路之遥突然开口笑了出来,笑得手都在抖,吓得李弱水头仰了一下,怕他一个不注意便刺进来了。

    “虽然是假话,但原谅你了。”

    不再停留,他转身向其余黑衣人攻去,但明显又有了章法,打起来也没那么不要命了,就像是吃饱了在逗弄猎物一般。

    不远处的白衣女子看到这幕,眼神发亮,毫不犹豫地提剑向李弱水而来。

    李弱水不会武功,当然跑不过她,只能被抓住做了人质。

    “畜生,你相好的在我手里,识相的就束手就擒,否则我便将她杀了。”

    其余人都看着路之遥,但不包括李弱水,她可太懂这人了,他要是停下,她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果不其然,在白衣女子洋洋得意的眼神里,路之遥甚至都没给她一点反应,依旧自顾自地杀得开心。

    “大姐,我们认识不到十日,你也是把我看得太重了。”

    李弱水幽幽叹口气,侧着脖颈避过剑锋。

    “不可能,你在他剑下活下来了……”

    白衣女子陷入了自我怀疑,随后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畜生就是畜生,没有感情、冷血过人,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在她碎碎念期间,看准时机的江年翻身而来,将她制服在地。

    可这人被制服的第一反应不是求救,而是命令其他人:“不要管我,立刻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她这副宁为玉碎的样子不免让人好奇,到底路之遥做了什么才让她恨不得吃了他。

    但谁也不傻,头领都被抓了,自己还拼命和疯子对打做什么,又不是活腻了。

    见众人罢手躲得远远的,白衣女子怒火中烧,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干瞪着路之遥。

    路之遥慢悠悠地走过来,双手还有些兴奋的颤抖,他闭眸笑起的样子像是在享受盛宴后的余韵,饕足又开怀。

    李弱水彻底悟了。

    这分明是个做事全凭喜好、毫不在意自己生死的愉悦犯疯子啊。

    陆飞月看着前来的路之遥,侧身挡在李弱水身前,顺便对天放了信号弹,通知巡案司其他人前来。

    她转眼看着院中的十辆马车,眉头紧紧皱着,拿着刀的手都用力得泛了白。

    “你们到底做过多少起这样的事?”

    “五年了,记不清了。”

    白衣女子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不会透露出什么消息,她连看着路之遥都觉得碍眼,把视线转到了一边去。

    “背后主使是谁?”

    “是你一个小小的捕快惹不起的人。”她眼珠一转,勾唇笑道:“你们将他杀了,我就告诉你。”

    江年的视线看向路之遥,微微皱眉,只觉得这女子的执念来得太奇怪了。

    “你认识路公子?”

    听到这句话,白衣女子眼睛一瞪,双目带刺般地向他看去,眼里的惊诧清晰可见。

    “他也姓路?”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路之遥,像是要将他的每一根发丝都看清楚。

    白衣女子仔细盯着路之遥的相貌,又是咋舌又是摇头。

    “畜生,你爹叫什么?”

    没等路之遥回话,李弱水便开了口。

    “怎么?想认他爹做爷爷?他们路家可不会要你这样的孙子。”

    白衣女子被噎了一句,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路之遥的眼神更加复杂。

    陆飞月和李弱水二人将马车底部的少女抬了出来,看着她们浑身无力的样子,被下的药一定比李弱水之前受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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