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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年忍不住笑了几声,被陆飞月疑惑地看了一眼后才正色。

    “水洒完了,两位新人可以拜天地了。”

    银铃叮当作响,李弱水和路之遥站在院中,喊到一拜天地时,路之遥朝她拜,她朝天拜。

    喊二拜高堂时,李弱水带着路之遥对着天拜了一下,那是给她在书外的父母。

    喊到夫妻对拜,这两人才面对面,鞠了一躬。

    这场成亲宴看似不正规,但两位新人都带着最真挚的感情行礼。

    他们并不需要谁的见证,只需要彼此的承认。

    只要两人在一起,即便没有这些装饰和衣裳,今天依旧是他们的成亲日。

    大房门关上,已然到了洞房的时刻。

    李弱水二人坐在床边,路之遥从枕下拿出他写好的聘书,在这个夜晚交给了她。

    “聘书不是该成亲之前给吗?都要洞房了你才拿出来。”

    李弱水口头打趣,但心里很开心,她接过册子,笑得见牙不见眼,身上银铃也跟着响动。

    这本册子做工很好,厚重结实,通体呈红色,上面用她熟悉的字体写着“聘书”二字。

    这些字和碑帖上的非常相似,除了每个字的第一笔有些重,会显得起笔有些钝以外,整体看起来非常漂亮。

    册子里的字像是用朱砂写的,是沉沉的红色,看起来莫名有些厚重。

    聘书无州无县无处之人路之遥,年二十,求娶无州无县无处之人李弱水。

    今凭其允诺同意得以缔结良缘,遂以天地为媒,以己身为礼,以魂灵为祭,全部供奉于她。

    只愿生时常伴其身,死后骨血相融,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信徒路之遥李弱水将这几句话看了又看,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没有堆砌辞藻,虽然只有简单的几句,可她光是看着便能感受到他生死纠缠的决心。

    红烛噼啪一声炸开,惊醒了入神的李弱水,她紧紧抓着这聘书,心绪复杂。

    “你这写的不像聘书,倒像是情书。”

    虽然她知道这个内容做情书有些过于沉重,但她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路之遥来说,这分明就是在对她示爱。

    “是情人之间写的书信么?那便是了。

    碑帖店的老板让我不要拘泥于格式,直抒胸臆就好,我便将心里话写出来了。"

    李弱水眨眨眼,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她将这本册子拿到眼前仔细看了起来。

    “你不是用的朱砂吧?”

    这红色暗沉,边缘微微带黑,又没有颗粒感,不像朱砂,倒像是李弱水将视线移到他包扎好的手心。

    “自然是用了我的血啊,它们也爱你,当然要一起送与你。”

    他弯着眼眸,指尖逗弄着她袖口的银铃,如画的面容上满是柔和。

    这就是路之遥。@他不懂得怎么表达爱意,只能用熟悉的鲜血和伤口来传达。

    其余人大概会觉得恐惧和压力,但李弱水没有害怕,只有些微的无奈和心疼。

    内心感情涌动,琢磨了一下语言,她还是开了口。

    “要亲吗?”

    这话直白,但简明扼要地表达了她现在的感觉。©路之遥微微俯身,唇瓣堪堪停在她前方,似是等待她的允许,又有隐隐的期待。

    “求之不得。”

    大唇舌交缠,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

    雨落滴答,淅淅沥沥的像是击出了某种旋律,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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