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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又谁知道相互接近才是他心底隐秘的祈求,他才是那个朝拜的信徒。

    “可以么?”

    他的手触到她那根红色的绦带,细细摩挲,将它缠绕在指尖,仅仅已不能让他饕足。

    落下的系带堆在他膝前,屋里顿时响起了细细密密的铃音,似乎每一颗都在欢呼,每一粒都在雀跃。

    几番铃响后,这件婚服被他轻轻地放到了地板上。

    其上缀着的银铃在月色中反着银光,这银光投到他们身上、投向整个屋子,如同洒满了星星。

    “好舒服。”

    路之遥拥着她,将头埋在她肩颈处,双手搂着她的腰,如墨的黑发也层层滑落到她身上。

    这是第一次这样没有阻拦地拥抱她,没有人知道,他对这样的亲近渴望了多久。

    他多希望自己能永远和她这般亲密,永不分开。

    她是他的佛,天下又有多少人能这样抱住自己的信念呢?

    床上银铃轻响,李弱水动身将最后的银红色脱下,放到一旁,随后慢慢俯身。

    “要不要和我一起,这会比杀人、亲吻都要快乐,我曾经答应过你的”

    她的语气像是在诱哄,可这根本不需要,她说什么,路之遥便会做什么。

    他是苦海上漂浮的盲眼人,不知方向,不明前路,只有无边孤寂伴着他。

    但有一日,他遇到了给他指引方向的神,她带着淡淡的暖意和真正的温柔,将他带出苦海,到达快乐的彼岸。

    这快乐陌生又奇异,像在海中漂荡,浮浮沉沉间,他已然低下头,快要在这快乐中失控。

    在失控时,人都是有本能的。

    他本能地揽住李弱水的腰背,柔软、纤细,那力量温柔到极点,似是在诉说她的爱意。

    眼睫不受控制地睁开,略微湿润地垂在眼上。

    他的眼里笼罩着朦胧雾气,无法聚焦的视线落到她脑后,眼尾微红,奇怪地带上了几分脆弱感。

    耳边除了她的声音,还有一直不断的铃音。

    这铃音来自于她的脚腕,那是他亲手系上去的束缚,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标志。

    原来这才是骨血/交融。

    他侧头吻上了她的耳垂,将口中喃喃的音节和爱意尽数送进她耳里。

    窗外雨落,没有一缕风透进,将屋内衬得更加闷热。

    李弱水拨开他的乌发,在后颈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齿痕,许久之前咬的,大概是他又用了什么药才保持了这么久。

    黑发拂动间,他腰间那朵白昙若隐若现,在这月色下像是带着露珠绽放,更加绮丽动人。

    迷迷糊糊间,李弱水握住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却感受到他的手颤了一下,这才想起他手心的伤痕。

    “没事吧?

    J李弱水停了下来,嗓音不免有些干涩。

    她拿起他的手,淡淡的血色浸透纱布,从里渗了出来。

    “我给你拿药”

    “不用。”

    路之遥拉着她的手腕,手上用了力,透出的红更多,伤口该是裂开了小半。

    “痛才能提醒我,弱水,让它陪我罢。”

    他的神色间夹杂着欢愉和疯狂,这快乐对他来说就像是虚幻一般,他恍惚间总会误认为是他的梦。

    以痛来映衬乐,只有这样他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

    唯有手中的痛能提醒他,这是真实的世界,他祈求的一切正在发生。

    l…好。”

    李弱水没再坚持,她轻轻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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