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环住了她的肩膀,慢慢靠近她。

    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但他总认为这是慢性病的一种,不痛不痒,没什么影响。

    既然是慢性病,那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左右他都是要死的,病死和被人杀死并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昨晚,这个认知才被李弱水完全颠覆。

    眼睫如同振动的蝶翼,他的双目露在透进的日光下,被蒸腾出更多的雾气。

    “弱水”

    他声线发颤,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将头埋进她肩颈处,低低轻笑起来,抱着她的手都跟着震动起来。

    他还在念着她的名字,字音清晰,尾调上扬。

    “弱水”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甜意,却又被舌尖卷进,似是要嚼碎了融进身体里。

    李弱水抬手拍着他的肩,让他不要太激动。

    她脚腕上的银铃偶尔被动到时会铃铃响几声,最遭罪是她刚换上的纱裙。

    原本是浅墨色的,平整又轻盈,但此刻也变得皱巴巴的了。

    他就像一根菟丝子,从底慢慢往上绕,愈来愈紧,将她紧紧缠在怀中。

    清风从支窗吹进,将两人的热意吹散不少,过了一会儿,路之遥才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环着肩的手触上她的侧脸,不停地摩挲,说出口的声音有些喑哑。

    L…可以么?

    J“可以。”

    得到允许的瞬间,他吻上了她的唇角,脊背绷直,音节尽数吞咽回去。

    至此,浅墨的纱裙上洒上了点点白星,像是水墨画里的留白一般。

    LlJ他低头在她耳边喃喃,说着她听不懂的苏州话,借此渡过余韵。

    春光正好,两人还能再温存许久。

    大“他们绝对是收到风声了,不然如何会一夜之间将人全都控制起来?”

    陆飞月皱眉看向江年,将手中的茶推到一边,完全没有心情喝。

    江年又把茶推过去,顺道将另一道茶点也推给了她。

    “多少吃点。咱们不是有账本吗?黑匪寨的、郑家的,这都是证据,之前不是已经追查到一位高官了吗?

    1茶馆内慢慢涌进了人,店里的小厮也开始整理台子,应该是要开始说故事了。

    陆飞月只回眸看了一眼,没有过多,反正皇城内的茶馆说得最多的就是御风山庄。

    “他算什么高官,不过是一个朝议郎罢了。他去年还是刚调入的八品官员,今年便到了正六品,可见他背后之人有多厉害。”

    她微微叹口气,拿起一块茶饼吃起来。

    “我师父让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可见不到这些被拐女子,我们相当于连棍子都没有,怎么打草。”

    江年回忆着昨晚,他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悄无声息地和那些女子连上线。

    “弱水?”

    听到陆飞月的声音,江年转头看向茶馆门口。

    只见李弱水和路之遥正有说有笑地往茶馆里走,似乎也是想来听书。

    他扬起笑,径直对那二人招了招手。

    陆飞月伸手拍他一下,柳眉倒竖,冷艳的神情中带了些慌张。

    “人家新婚燕尔,我们去打扰做什么。”

    可为时已晚,李弱水已经看见他们了。

    她兴冲冲地拉着路之遥过来,将手中的吃食都放在了桌子上。

    “陆姐姐,你们吃东西吗?”

    路之遥如往常般笑得温和,一语不发地坐到了李弱水身边。

    江年看着油纸包里的东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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