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但上天又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得以报仇。

    李弱水看着她重复沏茶的动作,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明白了。

    这个灵堂的摆置、那满山的梨树、当年闹得这么大她却没有咬死深究的原因,一切的一切都浮出了水面。

    这些不过都是为了隐藏她的野心罢了。

    大今日艳阳高照,投在人脸上像是打了层柔光,很是和煦温暖。

    街上飘着一阵诱人的糖香,或许是自带的小火炉火势有些旺,烧出一阵糊糊的香味,更加甜腻了。

    老板一边忙着降温减火,一边吆喝叫卖。

    摊子前投下一个影子,老板抽空看了一眼,是个眉眼顶好的白衣公子。

    他不由得又多看两眼,随后开口:“公子要买糖画吗?好吃不腻,形状吃着都说好。”

    他看着路之遥的眼睛,将“看起来”几个字咽了回去。

    “我听说糖画什么都能画,它也可以么?”

    老板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木偶,随后点点头:“稍等啊。”

    此时的路之遥刚出白府不久。

    昨晚试图偷袭他们的人早已被兴头上的他解决,今早又出来得太早,要想捉住他们来拷问还得等一等。

    他不知道,有人在远处客栈里监控了他们五六日,从早到晚日日盯着院前,只为了找到那一点机会。

    他在这里等糖吃时,李弱水已然被掳上了房顶。

    “公子,做好了。”

    老板做了几十年,手艺娴熟,快速画出的糖画和他手中木偶的相貌毫无二致。

    路之遥接过糖画,用手指摸了一下,确实是李弱水的相貌。

    他弯起眉眼,付了钱转身离开。

    路之遥将糖画放到口中,舌尖慢慢舔吮,随后上下一口咬掉半个脑袋,在齿间研磨。

    好吃。

    路之遥吃着糖画,颇为悠闲地往那条小巷走去,他在那里碰到他们很多次了。

    皇城看起来干净明亮,实则在这些阴暗小巷中,多的是肮脏。

    诚如路之遥所想,那群人确实刚到,但他们是为了拖住路之遥而来。

    两方刚一遇到,那群人便毫不犹豫地拔刀而来,自以为没给路之遥反应的机会。

    他们都是不认识路之遥的御风山庄新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提刀就敢拦着舞。

    他们自以为是围攻,但实际上路之遥一人围攻他们。

    在打斗这方面,路之遥不论是技巧或是力度都远在他们之上,是可以吊打的程度。

    面对比自己弱小的人,路之遥从不会有不要恃强凌弱、尊老爱幼这样在他看来极其奇怪的想法。

    既然强,那自然可以碾压别人。

    包括身体上的碾压。

    他将一人的脑袋踩在脚下,用银丝绣着白鹤的衣摆垂落在那人脸上。

    衣摆轻柔,可他的脚却在慢慢用力,似乎想要将他按进石地板中。

    “谁派你们来的?

    y他俯下/身,被遮住的光晕在他身后染开,乌发缕缕滑下,荡出几缕轻柔的弧度。

    他此时的神情不像是逼问,更像是向落难摔倒的人伸出援手,似乎想要将他拉起来。

    可惜不是,想象越美,现实越残酷。

    他的手里正拿着那根串糖人的竹签,竹签底部在他指尖,尖头处正压在那人的太阳穴,那里已然凹进一个弧度。@“说出答案的,今日就能从这里离开。”

    周围的人拿着刀,身上已然受了不少伤,此时不敢和他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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