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重礼,只说沈兰昭要出门子了,两个弟妹想念得紧,想寻沈兰昭说说话。
柳姨娘极少登她的门,沈攸大了搬去前院也很少来她的院子,最近事忙,沈云芝亦几乎不会来她这。
沈兰昭知道里面有事,只叫令春令秋服侍了,与柳姨娘三人搭着家常话。
眼见着天色将暗,柳姨娘还不说,沈兰昭便道:“天色也不早了,攸弟大了,早些回屋休息,早起多温温书,父亲是极为看重你的。”
柳姨娘等的就是这句话。
“是这么个理儿,三哥儿如今很是好学的,老爷都是夸过的,只是考不得功名,他上的学塾也不够他学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怕是也找不到好的先生教,我是想求求大姑娘,能不能帮三哥儿从舅老爷家里请个有本事的先生?”
这是想要请大儒了。
前世没有这回事,不过她后来见过沈攸的字画,都是上上乘,只是多为哀怨之思,不被常人所喜。
想必父亲同柳姨娘为了沈攸能攀上大户女子也是费了不少心力的。
沈兰昭看向沈攸,发现沈攸听到这话的时候,眸子是躲避的,可见不喜。
上辈子,沈攸待她不错的,在知道她同李庸过得不好的时候,问她愿不愿意和离,和离了他也愿意养她一辈子。
那正是她被李庸母亲罚跪小产的时候,沈攸明明自己也一地鸡毛,却还是赶到李家为她撑腰,后来知道她不能生了,为此还打了李庸一耳光。
那时李庸已经是官身了。
明明她待沈攸还不如沈仙蕙好,可沈攸都能这般待她,沈仙蕙却要她死。
深吸一口气,沈兰昭认真问了一句。
“君子六艺,不知攸弟的骑射如何?”
柳姨娘一愣,又激动起来,只要是考校,说明大姑娘是不拒绝的。
沈攸眼眸亮了一瞬,又黯淡下来,“骑不行,素日只能在学塾驯上个把时辰。”
回家便不能骑了。
他们这样的人家,有钱顶什么用,马都不能明目张胆地骑,能用的只有驽马,老马病马,这些如何能练得好骑马?
“委屈你了,我们家,走仕途是不成的,却可以立军功,我记得父亲有请武师傅教导你,你自个儿是什么想法?”
沈攸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一直有这个想法,一直努力跟着武师傅学,可是父亲和娘都不赞成,只让他着重琴棋书画,将来好能够让高门大户多看两眼。
多看两眼,他就有机会,沈家也就能往上多爬一点了。
可他不想,明明可以参军,可以做出一番顶天立地的事业来,他可以拼的。
“唉哟,大姑娘,这可不成,你父亲只有三哥儿一个儿子,将来是要靠他撑门楣的,这若是去参军出了事,沈家可怎么办呐!”
不等沈攸说话,柳姨娘一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