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都没有。
“昨夜，我中了媚药失身，无颜苟活于世，况且，我来这里本来便是死路一条，早晚的事罢了。”
说话间，她伸手揩了揩眼角的残泪，抽噎了声。
齐司寒闻言，浑身的气息骤然冷了几度，他目光探究的看向对面的女子。
“中了媚药？”
“嗯。”
苏媚目光移向湖面，哽咽着开口，“静心师太给我灌了媚药，把我送到常给寺庙捐香火的李老爷屋子里。我误打误撞，竟然闯入公子您的屋子里，还……”
说到羞耻处，苏媚的脸一秒红温，她怯怯的低下头，继而小声的说，“然后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我已失身，左右后续也是死路一条，到不如现在死了干净，一了百了。”
……
说着，苏媚情不自禁发看向水面，那双澄澈的眼眸，清澈但却了无生气。
男人嘛，都喜欢救风尘。
昨夜原身在和李老爷搏斗中，失手被杀死，她才接管了这具身体，然后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既然都不怕死了，难不成还怕活着？”齐司寒忍不住开口道，“若是还不成，朕…吾便纳了你。”
他三宫六院，多一个两个嫔妃，算不得什么。
况且，昨夜确也是他失态，没有把持住。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女子长得格外漂亮，宫里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是长得这样好看，媚而不娇，浓纤合度得恰到好处的几乎没有。
何况，她的家世也算尚可。
就算通过选秀入宫，也是有这个资格的。
闻言，苏媚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希冀的光，却转瞬即逝的灭了，她语气绝望的说，“我走不出这里的。”
说着，不等对方回答，她抬眼看着远方轻笑一声。
“没人能救我。”
女子语气里充满了绝望，似乎已经认命了，眼睛也像小兔子一样，哭的红红的，十分惹人怜爱。
一双嫩白的手腕，比冬雪还要白上几分，纤细的指尖，仿佛晶莹剔透的美玉。
那露出来的脚踝，分外撩人，露出来的脚趾微微上翘，让人想捏一捏。
这个小女子，连脚指头都在撩拨他。
齐司寒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这个小女子年纪不大，但是身世坎坷。
目光上移，触及她白皙的手指，上面有一道道冻出来的裂口，想来她一定糟了不少罪。
“那你可有什么愿望？不如说来听听，兴许能实现也未可知。”齐司寒又问。
若是她不愿意入宫，那便给她一笔财帛，让她余生无忧。
或者，她有钟意的男子，要他为她指婚，也是使得的。
就算她已经失身，但是有他的赐婚，想来对方也不敢薄待了她。
“愿望…”苏媚眯着一双迷人的狐狸眼想了想，然后十分认真的回答，“从前只盼得能嫁一位如意郎君，现在…”
说到这里，她略微顿了顿，眼里的光似乎又暗了些，叹了口气，失落的说。
“现在到是不敢有这些妄想了，与其被活活磋磨死，倒不如现在死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