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商。
有一次三皇子送了她一匣子明珠,顺便跟她提起过这事。
孟椒闻言,准备起身行礼,又被焦娘子拉住了,“不必客气,咱们夫君是同僚,那咱们就姐妹相称便是了。”
许娘子催促着谢长安离开,“谢郎君快走,你在这里,我们都不好意思说悄悄话了。”
谢长安笑,行了一个大礼,“那椒娘就托两位嫂子照顾了。”
“放心,不会让她少一块肉的。”
几人笑出声。
谢长安离开,往屏风另一面的男桌走去,他也坐在一个角落处,透过屏风缝隙,恰好能够看到人。
焦娘子家里是做生意的,嘴巴利索,问了孟椒年岁家里情况后就说起今日宴席的情况,她消息也灵通,说的话也好听,“你才来,我们刚聊到这位二姑娘的夫家呢。”
孟椒点点头,“我家郎君跟萧三郎玩得好,今日能来,多亏了萧三郎送的请帖。不过对于这位二姑娘倒是不怎么了解。”
焦娘子见孟椒不似外表看着那么闷,便解惑道:“这位二姑娘容貌性情都是极好的,听说在府里也招人喜欢,这门亲事说得是平江府知州的次子,也是今年刚中的进士,才十九岁,是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
说到这里,焦娘子有些羡慕,“如此英才,日后前途不可估量。”
她也有个女儿,今年十一岁了,日后不知能嫁什么样的人家。萧二姑娘父亲也是商人,却能高嫁给知州的儿子,还是年轻有为的进士,真是命好。
许娘子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听说那知州有两个儿子,前面那个是发妻生的,现在那个妻子因为生了个儿子,由妾抬上来的,左右性子不太好。”
焦娘子听到这话,忙拍了拍她手,对她使了个眼色。
许娘子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下意识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她们才松了口气,然后对孟椒和焦娘子尴尬笑了笑。
焦娘子忙转移话题,“今日也不知能不能看到萧四爷?”
孟椒:“先前来的路上我家郎君问了婢女,婢女说大人公务繁忙,她们也不知道。”
许娘子见两人为自己遮掩,心下感激,她就是嘴巴不分场合乱说话,所以夫君很少带她出门,刚才那话要是让有心人听见了,肯定又要得罪人。
她跟着附和两句,“是啊,萧参政如今是红人,公务自然多。”
这话听着也不大顺耳,不像是夸,倒像是讽刺。
孟椒当作没听见,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焦娘子笑呵呵道:“萧大人年轻有为,我听我家郎君说,当年萧大人原本是习武的,还拜了一位将军为师呢,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从习武变成从文了,十三岁参加科考,后面一路高中,还连中三元,不知惊呆了多少人。”
这些孟椒倒是不知道,忍不住看向焦娘子。
许娘子也不知,微微睁大眼睛,“这莫不是文曲星转世。”
焦娘子拿了一个橘子剥,“可不是,听说当初高中游街时,那些女子扔的花、荷包将他头都砸破了,好生热闹呢,不知多少名门贵女想要嫁给他。不过萧家门风好,早年给萧四爷定了一门亲事,女方家里虽然不显贵,也依旧成了亲,婚后相敬如宾,四夫人去世这么多年,萧四爷也没再续娶,当真是有情有义。”
许娘子听了感叹,“真是难得。”
孟椒听了沉默,她倒是不知道这些。
原来不是所有男人都跟谢长安一样。
想到这里,孟椒忍不住朝屏风另一边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一个穿着蓝衫的婢女走到谢长安身边悄悄说着什么,他周围几个男子尽是打趣神色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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