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娘……”

    孟椒坚持,“郎君听我一回吧。”

    最后,谢长安还是去了隔壁。

    厢房隔壁是主屋的耳房,很小,仅容得下一张床,平时堆放杂物用的。

    下午孟椒带着谢瑜将里面收拾了一番,暂时让冬生住。

    第二天早上,谢长安难得起晚了一些,神情餍足,看到孟椒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孟椒笑笑,给他整理衣服,让他去上朝。

    冬生也随后起来做饭,脖子上一片红印子,她对孟椒笑,然后讨好道:“郎君昨晚兴奋的时候喊女婢心玥。”

    孟椒点了点头,平静道:“知道了,你做的不错。”

    冬生这会儿也猜到了一二,娘子对郎君好似没什么感情。

    以前在方宅时,夫人最见不得老爷宠幸婢女,每次都大发脾气,老爷死了后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这也是好事,她只需要讨郎君欢心便可,不需要应付娘子的猜疑。

    而且,她没想到伺候的是这么年轻俊美的郎君,哪怕日子苦点,她也觉得欢喜。

    接下来半个月,谢长安都是跟冬生睡在小房间里。起初两日,谢长安还回一趟厢房,都被孟椒劝着去旁边屋子,后面干脆直接去了。

    晚上,孟椒听着隔壁隐约传来的声音,睡得十分香甜。

    ——

    八月初一这天,谢家收到了一张请帖,是余家老夫人的寿宴。

    按理说余家是京都城的大族,余家大爷如今在礼部任职侍郎,余老爷子在世时曾任职太傅,死后赐谥号“文忠”,虽然如今余家不再像以前那样辉煌,但对谢家来说仍是高不可攀。

    这种请帖不应该送到他们家来的,但既然收到了,也不敢不去。

    只有孟椒知道,余家的四小姐与沈心玥交好,前世她不愿意去,婆母非要她参加,最后她在席上被人刁难,闹出了丑事,谢长安因此对她冷脸,婆母也看她处处不顺眼。

    因为这事,她很久都不敢出门,天天以泪洗面。

    再后来就是沈心玥有了身孕,婆母逼着她自请为妾,说她上不得台面,以后她儿子的职位会越来越高,参加宴会的机会也越来越多,不能让她拖累了谢家。

    而谢长安也默认了这个决定。

    如今想来,当初只有她身在局中看不清。

    田氏得知余家的情况后,怕孟椒出门丢了人,又借口从嫁妆中拿出一只白玉镯子,让她拿去换钱买身好衣服穿。

    孟椒没有多问,只道:“还是娘想得周到。”

    隔日,孟椒就拿着玉镯又去了金玉当铺,换了一百三十两银子,和上次一样,兑成十两金和三十两银子。

    然后去周娘子店扯了几张好料子,又转去新桥那里一家屏风铺子,花二两银子买了张屏风底座。

    八月十号这日,孟椒带着自己绣好的屏风出了门。

    她也没走路,提前一天赁了一顶凉轿,出门直接坐上轿子就行。

    田氏和谢瑜送她到门口,谢瑜有些不放心,“怎么好好的给咱们家送请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田氏心里也不安,但听不得这话,“别乌鸦嘴,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人家瞧着你哥是个有前途的,想提前跟咱们打好关系。”

    谢瑜撇撇嘴,觉得娘想多了,京都城有本事的多了去了,谁记得他们家。

    懒得理她,直接转身回了院子。

    刚回身,她就看到冬生伸长脖子艳羡看着嫂子离去的方向。

    谢瑜心里不舒服,虽然嫂子说这个冬生是个老实,但她实在是瞧不出来哪里老实,眼睛整天滴溜溜转,看到哥哥就像看到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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