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期,最后没排上。”

    宋怀豫回头看向那表面朴实无华的马车。

    暮色苍茫,夕阳的光辉笼罩在马车上,仿佛为马车罩上了一层金光。

    宋怀豫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商旅之民多,谷不足而货有余。贾雄则农伤,民贫利尽,国危矣。”

    ……

    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一直在马车里,哪怕是塌上有软垫,纪平安的屁股也实在是麻了。

    但马车里实在伸展不开,纪平安只能挪动臀部换一个位置继续坐。

    眼看快进汴京了,纪平安将车帘掀开了一条小缝,小心打量。

    她前世只是一个普通的实习医生,在BJ那样的地方,早上六点过起床挤地铁上班,晚上天黑了下班回家,这还是没值班的情况,要是值班,就得熬一整夜。

    她当初报考BJ的大学,留在BJ工作,就是想体验一下大城市的繁荣富贵。

    没想到工作后,宿舍-医院-食堂,三点一线,成了彻底的社畜。

    什么繁华盛景,什么纸醉金迷,别说体验了,看都看不到。

    现在穿越了,前途未知,但好歹让她感受一下传闻中富贵迷人眼的汴京吧?

    已经看到城门了,只差一两百米的样子。

    纪平安一颗心热烈地跳动着。

    宋怀豫骑马走了过来,“纪小姐,前方有白事队伍,我们需要避让。”

    纪平安点点头,冬春敲了敲马车内的铃铛,出言让牧声避让。

    马车停在了道路最边沿。

    纪平安没见过古代的白事,心中按捺不住好奇,从窗帘缝隙中看过去。

    白事队伍总共有五个人。

    首位各有一个人,首敲锣,尾撒纸钱。

    中间三个人,有两个人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女子,脸色苍白,嘴唇乌青,瞧着一点生机都没有。

    女子身上还盖着一张苇席。

    抬尸人前面站着的人披麻戴孝,应该是死者的儿子,他手里抱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慈母:张李氏。

    “这苇席?”纪平安疑惑呢喃。

    宋怀豫姿态骄傲,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眼皮缓缓垂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平安,“穷苦百姓,比不得纪家富贵。一副最普通的棺材要五两银子,而汴京普通老百姓辛苦一年,抛去最基本的吃穿,也存不下一贯钱。五两银子,有些人家兴许要存上一辈子。人死了,没钱买棺材,当然只能苇席一盖,撒些纸钱,一捧黄土埋了。”

    纪平安:“……”这是看纪家钱多得了红眼病,讽刺她不食肉糜?

    那纪家钱多也是自己赚的啊,又不是烧杀抢掠来的。

    纪平安是原作者给男主设置的钱袋子,为了保证男主没有风险地拿下这个钱袋子,原作者设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纪家做的都是丝绸,茶叶,胭脂水粉,医馆,米庄这样的合法生意。

    “咳咳。”纪平安用绣帕掩住嘴假作病态地咳嗽两声,“豫表哥,我只是觉得这苇席盖得有些蹊跷罢了,好端端地,你怎么提起棺材了?”

    宋怀豫眉毛动了动,一心认定纪平安在找借口,于是问道:“哦?那你说说,这苇席如何蹊跷?”

    纪平安:“一般出殡,都不宜在外人面前暴露逝者面貌,故而民间百姓有用苇席遮盖的说法。但是这家,苇席只盖了身子,却没有遮盖头颅,反而让逝者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中。出殡一般来说要停尸3,5,7天。也就是说如今这担架上的妇人,至少已经去世三日了。如今已经入春,天气暖和了起来,去世三天的人,脸上皮肤除了稍白一些,没有任何尸斑,这不正常,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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