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啊。”

    “你没办法?”宋怀章声音如潺潺泉水划过略微长着青苔的石壁,温柔又带着春日深谷幽寒,“你明知道我和爹马上下朝就要回来了,只要略微拖延一点时间,人就带不走,却还故意提醒二弟赶紧将人带走。”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是看那丫头太惨,心软了一点点。”宋知音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丢丢的手势,“但是大哥,这不是我放那丫头一马的主要原因。我当时选择放过冬春,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的,只是为了我最爱最敬的两个哥哥。”

    宋怀章好整以暇地看着宋知音,那眼神仿佛在说,编,继续编。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巧嘴今天能编出什么花来。

    宋知音黛眉似一片纷飞的柳叶,整个人鲜活而灿烂。

    宋知音:“大哥,如果我当日不放过那个丫头,外人知道了,不是会看我们宋家的笑话吗?”

    宋怀章不做言语,等着下闻,很明显,这个理由不够说服他。

    宋知音又说道:“大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爹爹和娘教我们玩的游戏吗?你,二哥,我,爹爹,我们四个人抓着端午粽子香包四个角上的线,一起用力,如果我们用力小了,粽子原地不动,用力大了,四败俱伤。大哥,娘和爹当时说,家就是一个整体,只有全家人卯足了劲,一起往一个方向使力,才能蒸蒸日上。如果每个人认定的方向都不一致,大家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那么不管对这个‘粽子’的初心有多好,都只是在相互扯后腿罢了。”

    宋知音顿了顿,抓着宋怀章袖口的手微微用力,洁白的的手捏紧了宋怀章袖口上的兰草。

    宋知音:“大哥,我不想你和二哥闹僵。二哥喜欢小表妹,也愿意娶她,未来小表妹也会和大嫂一样成为我们的家人,自然也会为这个家一起出力。既然有结亲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又何必结仇呢?”

    宋怀章目光往下垂,落在袖口上被宋知音弄皱的兰花上,那是韩绮绣的。他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伸出手,点了宋知音眉心一下,“你呀你,从小一肚子心眼。你对我大道理一大堆,你二哥领情吗?”

    “大哥最疼我嘛。”宋知音撒娇。

    “恃宠生娇。”宋怀章轻笑着摇摇头,显然已经将话听进去了,临别时,宋怀章道:“你去找你二哥,把道理再和他好好讲讲。我去找你大嫂。”

    宋知音喜笑颜开:“大哥最有风度最棒了!”

    很明显,宋怀章吃这套,嘴角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夜晚,宋怀章忙完公务,从书房回到卧室。

    自从上次,他被韩绮拒绝后,两个人便无声地陷入了冷战,宋怀章也以公务繁忙为由住在了书房。

    宋知音是知道这件事,所以今天才会借由宋怀豫和冬春的事情,提起韩绮。

    宋怀章屏蔽守夜的丫鬟,轻轻推开了房门,趁夜色,摸黑爬上了床。

    韩绮睡得浅,只觉得身上的被子轻了许多,一股霜意钻入被窝,随即一双大手将她揽入了一个带着夜色与露气的怀抱中。

    韩绮紧张到身子紧绷。

    宋怀章紧紧地抱住韩绮,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如沙砾摩挲着贝母,“夫人,我错了,这些日子不该冷落你。”

    韩绮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却仍旧紧张。

    宋怀章:“我们是一家人,家人应该相互包容相互尊重。我不该一时冲动,不顾你的意愿,伤了你的心,又自顾自的怄气。夫人,你原谅我好不好?”

    韩绮手抓住宋怀章环在她腰上的大手,隐隐约约摸到了他手臂上紧绷的青筋。

    原来,他也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胸有成竹,今夜“爬床”如新婚夜一般紧张。

    韩绮声音细小:“我没怪你,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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