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三四年可活,若是受了刺激,心情起伏过大,怕是一二年也就到头了。”

    墨色的眸子忽然染上哀色,但是转瞬即过。

    宋怀豫说道:“听闻李大夫师承名门,不知师门中可有能人能治此病?”

    李大夫:“倒是有一个。”

    宋怀豫:“可否请此人来宋府一趟?”

    “放心。”提到这个,李大夫脾气也上来了,山羊胡翘出了十分怒气,“不争馒头争口气,他就算是不想来,老朽这个做师兄的也会把他绑来。”

    说完,李大夫翘着山羊胡,告辞离去。

    宋怀豫看向桃花树,深不见底的眼中仿佛有无数情绪:“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春深欲落谁怜惜。”宋知音忽然从后探出身来,手中桃花树枝伸到宋怀豫眼前,打趣道:“宋二哥来折一枝?”

    宋怀豫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宋知音:“爹爹和大哥在书房,久等不到二哥,所以让我过来寻你。刚才你和李大夫在说话,我就没打扰。”

    宋怀豫:“我知道了。”

    ……

    书房内。

    宋尚书将一份案卷递给宋怀豫,“这是我和你大哥一起修改过的,你看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

    宋怀豫接过。

    这是昨日张石案子的卷宗记录整理。

    司录参军是朝廷上下内外心照不宣的跳板,也就是镀金的地方。

    宋怀豫两年任期将满,将由开封府上报,调职升任空闲职缺。

    开封府的案子但凡是大案,都是府尹主理审判,功劳自然是府尹的,司录参军只能得一个辛劳。

    昨日张石的案子,虽是普通百姓之间的问题,案子很小,却因为人心猜测鬼神乱语,使得案子充满了奇幻色彩,完全可以作为宋怀豫的政绩提出来,谋求一个更好的官位。

    宋怀豫阅读完卷宗后说道:“父亲,大哥。第一个发现张李氏苇席异样,察觉张李氏没死,以及冰水救人的,都是纪姑娘。这卷宗模糊了许多细节,将所有的功劳归结到了我的身上……”

    “行了。”宋尚书摆了摆手,“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你去揭穿的张石,是不是你抓人拿人寻找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