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知音为纪平安打配合:“这些药是治什么的?”
纪平安:“补肾强健体魄,更多的用于男子无力的时候。”
也就是阳痿。
男人才有的病,女人不会得。
纪平安:“长公主殿下,从沾染药材的计量上判断,这人应该至少吃药三四年了。所以此人必定脸色发黑,眼下发青,放水频繁,手脚虚浮无力。”
纪平安说完,将匣子上贴着的红纸撕下来,红纸一面是红,另一边并没有铺红。
而红纸掉色,对方既然不小心把纸张弄掉了,要重新贴上,那么手必然会抓住红纸。
纪平安将红纸翻过来,“殿下,这张红纸上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指纹,看大小方位应当都为右手食指,一个应该是负责礼单记录的下人贴上去留下的,另一个应该是将香囊放入匣子中的犯人,不小心印下的。只要排查,找出其中有肾虚一病,吃药三四年,并且指纹相符的人就行。”
公主府人数众多,今日又是生日宴,下人和戏班子,唱歌跳舞的进进出出,秩序混乱。
不能保证一定是长公主府的下人所为。
但阳痿就排除掉了直接下手的人是女人的可能性,阳痿三四年,又能缩短范围,最后比对指纹就能找出犯人,严刑拷打,问出幕后真凶。
长公主递给管家一个眼神,管家立刻开始待人排查。
约莫一炷香后,有人提到负责倒泔水的马利水好像一直在喝药,问他喝得什么药又不能说。
管家立刻去马利水屋子里翻,找出了还没煎的几副药,问过闫惜山之后,确定是治疗阳痿和肾虚的,立刻着人去抓马利水。
少许时间后,管家低着头,勾着身子,来到长公主面前,跪下回话,“禀长公主,已经找到了,和纪小姐描述一致的人,也比对过指纹,确认一致。”
所有人好奇地看向管家。
宋知音盯紧展洌英和周萍萍两边。
展洌英很稳得住,没有丝毫慌乱,周萍萍素来性格就是一惊一乍,这次也不例外。
长公主表情冷漠:“拿上来。”
“这……”管家道:“人已经死了。”
“放肆!”长公主盛怒:“谁敢在我公主府杀人?”
管家:“殿下,尸体是在荷花池里发现的,据闫大夫推测,应该至少已经死了一个时辰了。”
也就是宴会刚开始没多久,人就已经死了。
长公主气到身子浑身发抖,陷害,杀人,灭口,好一个混帐东西,真当她长公主是好欺负的?
眼看长公主暴怒,宋知音立刻趁机说道:“长公主殿下,杀人是重罪,又是在公主府犯案,这等胆大包天,歹毒凶恶之人,绝不能放过。臣女提议,将此案移交开封府,由开封府给长公主府一个交代。”
只要案子提交开封府,纪平安就是证人,即便长公主心里有气,也暂时动不了她。
偏这时,展洌英身边的贵女,殿前都尉之女孙澄莹开口道:“刑狱是归开封府管,但是开封府也不是什么案子都查得清的,难不成,案子一日未查清,扰乱长公主生日宴的人就一日得不到惩罚吗?”
宋知音冷冷地看着展洌英。
展洌英仿佛没看到似的,虽然跪着,脊背笔直,没有阻止孙澄莹的想法。
周萍萍接话道:“孙小姐这话有理。长公主殿下,不若给个期限,要是开封府在限期之内没查清,该罚的人就当立时受罚,我看三日就挺好。”
宋知书怒道:“既然是期限,难道不应该问问开封府的意见吗?周小姐这般苛刻,是不想查清真相,还是对开封府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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