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又硬。

    然而此刻她不想揣度楚今燃变成这样的原因也并不关心,只是本着良好涵养出声解释道:“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店里人很多,而丁琅还未婚配,看在他娘丁掌柜的面子上,她也不能让楚今燃的一句话而致使丁琅名声受损。

    楚今燃闻言一顿,随即转开了眼冷漠说道:“这和本少爷有什么关系。”

    少顷,他又硬邦邦地添了句,“你不过是本少爷府上的一个马奴罢了。”

    说罢,楚今燃便抬脚离开了。

    回府的路上,与少年一同坐在车厢里的菊生几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后背紧贴着车壁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用眼神和口型互相询问彼此。

    梅生:少爷这是怎么了?

    菊生:不知道啊,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兰生:是不是饭吃得太饱,撑得了?

    梅生、菊生、竹生:......

    马车入府后,还不待停稳少年便径直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朝自己院里走去。

    身后传来纷沓的脚步声,以及兰生他们的叫喊,“少爷慢些,少爷你等等我呀!”

    楚今燃一概不予理会,最后重重地甩上了房门,任谁叫喊都不开门。

    闻声而至的潘管事见状,皱眉盘问他们四个原因,可当时他们恰好都不在场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后潘管事给他们下达了任务,把少爷哄好,否则明天一天的饭都别想吃了。

    不得已,梅生几个人只得轮番上阵,隔着房门不停地对屋子里的楚今燃说着好话。

    可回应他们的只有瓷盏砸到门框碎裂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菊生觉得说好话说得嗓子都快哑了的时候,房门忽地被人自内打开了。

    楚今燃面无表情地发问,“坏女人呢?”

    菊生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说道:“她在少爷下车后就回砚香院了。”

    说罢,他试探性地开口,“少爷找她有事吗,要不要......”

    谁知菊生话还未说完,对方便又嘭地一声摔上了门,力道大得周围的窗棂都在跟着抖动。

    这日,正好轮到兰生守夜。

    在服侍完楚今燃洗漱睡下后,他便剪短了烛芯,在不远处自己的小榻上躺下了。

    安静的环境加上在外跑了一天,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兰生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正得他睡得正酣时,房内忽然传来嘭地一声闷响,惊得兰生忽然坐起了身。

    以为楚今燃又做噩梦了的他来不及趿鞋,便急匆匆地跑了过去,挑亮烛灯后才发现对方并没有睡着。

    而此时已然过了三更天。

    兰生揉了揉眼,“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少年此刻正盘腿坐在榻上,乌发尽散,衬得面颊白到发青。此刻,他正满脸怒容,被他踢倒的玉枕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楚今燃转头看向他,忽然开口道:“明明都是她的错,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来和我道歉!”

    兰生眨眨眼,“谁啊,少爷?”

    临睡前,少年的眼前又浮现出二人双手交握的画面,越想越气。

    “本少爷对她难道不好吗,我还想着、想着给她......”

    楚今燃话说到一半便哽住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杏眼也慢慢地红了起来。

    兰生愈发困惑了,“你说的是谁啊,少爷?”

    少年瞪了他一眼,语气恨恨地开口,“世上最该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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