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放到了他房内博古架上最显眼的地方,确保他一抬眼便能瞧见。

    待到梅生剪短了烛芯,少年便闭上了眼睛,他抚摸着自己腕间带着的那只柳木镯,没多久便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又几日,楚今燃在用早膳时得了一个好消息。

    只见潘管事喜气洋洋地来向他汇报,“少爷,好消息,家主要回来啦!”

    “当真?”

    少年听闻,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当真,当真!”潘管事连连点头,“信是前天写的,我估摸着如今家主已经临江城不远了,明日便可到家。”

    楚今燃下意识地翘起了嘴角可随即又抿直了,他哼了一声,“一走就是两个月,知道的是去做生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早就忘了有我这个儿子呢。”

    “就连我落水生病这么大的事她都不回来看看......”

    闻听此言,潘管事忍不住为自己家主争辩说:“或许是家主有顶要紧的事在身呢?”

    “什么要紧事能比得过本少爷?”楚今燃蓦地侧头看她,大声质问潘管事。

    说罢,他又恨恨地转过头盯着眼前碗中的白粥,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少年抽了下鼻子,腔子里溢漫出委屈来,“她分明就是不疼我了。”

    潘管事闻言,心里替家主感到一丝无奈和心酸,她耐着性子继续宽慰楚今燃,“哪能啊,家主只有少爷您一个孩子,不疼您疼谁呢,以后这楚府所有她都得留给您。”

    少年听罢又哼了一声丝毫没将她话听进去半分的模样,看得潘管事不住地心底叹口气。

    翌日下午,家主楚玥果真如潘管事所说回到了府上。

    听到前院传来的脚步声,一直在门后观察的楚今燃连忙跑回了自己榻上,并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认真地听门外的动静。

    “回家主,少爷午睡还未醒呢。”梅生一边按楚今燃交代的答话,一边暗示对方他其实并未睡。

    楚玥见状笑了笑,随即挥手示意他先行退下。

    每次她回家晚了,楚今燃都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不满,不过她也有法子把儿子哄好。

    “般般开门,是阿娘回来了。”

    听见母亲亲昵的呼唤声,少年身子下意识一动,可随即又忍耐了下来。

    接连喊了几声房内都没动静后,楚玥随即改了策略,她故意对着身后的赵副管大声说道:“既然少爷还睡着,那这盆会动的草便先搬回去吧。”

    赵副管闻言,同样大声地应了声是。

    “那般般继续睡,阿娘就先走了。”

    说罢,楚玥作势转身,可她刚迈出去两步便听到屋内传出了一阵急乱的脚步声,下一瞬门便被豁地一声打开了。

    见她们二人并未真的离开,发觉自己被骗后,少年气得跺脚。“阿娘又诓我!”

    进屋后,楚玥看了眼仍旧闷闷不乐故意坐得离自己很远的儿子,宠溺地笑了笑。

    “瞧你那小嘴撅的,都能挂个油壶了。”

    随即,她放软了声音说:“是阿娘错了,这么久才回来看般般,阿娘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闻言,楚今燃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扭过了头,“阿娘哪里有错,我这个当儿子的比不过生意不是应该的吗。”

    “又说傻话了。”

    楚玥虽是在责怪他,语气却分外温柔,“般般在阿娘心里是最重要的,什么都比不过。”

    少年听罢又哼了一声,却没在说什么气话了。

    片刻后,他蹙起秀眉望着楚玥忽然开口道:“两个月不见而已,阿娘怎的瘦成了这般模样,赵副管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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