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十分好学,且过目不忘,很快便掌握了其中关窍。
是以,她有信心能赢下这场赌局。
一大早,楚今燃便向兰生他们打听起了林斩霜的消息。
“听马场的人说,她早起去马场边站了会儿,连马栏都没进,就又回去了。”
“仆想着,八成是知道那马会吃人,害怕了!”
兰生说着,捂嘴嗤嗤地笑了几声。
楚今燃神情不耐地觑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闻言,兰生当即悻悻地抿紧了唇,“是,少爷。”
“还有吗,说仔细点。”
兰生:“接着她又去找了潘管事,让她帮忙寻点瓜果还有牛皮绳,最后又要了几碗鲜牛乳后就回院儿睡觉了。”
菊生疑惑接道:“这些东西跟驯马有什么关系吗?”
兰生闻言转头和他对视了眼,一惊一乍道:“该不会是觉得她自己赢不了,所以想吃点好的然后跑路吧!”
话毕,他身后一直沉默擦瓷瓶的竹生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
楚今燃忽然踢了一下桌腿,“闭嘴!”
一瞬间,屋内鸦雀无声。
梅生见状,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会输,随即轻声安慰道:“放心吧少爷,她肯定赢不了你的。”
楚今燃烦躁地摸了摸自己侧腰坠着的一块玉佩,没说话。
回院后一直睡到日头偏西,林斩霜才重新打开了门,不远处的竹亭下,整齐摆放着她拜托潘管事找来的东西。
林斩霜没做停留,将细细的牛皮绳泡进牛乳里后,便拎着红糖和猪油进了小厨房。
待她将香甜焦脆的红糖烧饼烙好后,牛皮绳也泡好了。
只见林斩霜将牛皮绳捞出洗净,随后动作麻利地开始编织起笼头来。
马场王大娘为了防止那匹黄骠马乱咬人,给它戴的是铁笼头,铁笼头虽然结实可它既笨重又不好调节,戴得紧了会伤马头,戴得松了又起不了作用。
而林斩霜手上正编的,正是轻便耐磨的牛皮笼头且没有任何铁件,重量轻所以不会对敏感的年轻马头部产生太多的刺激。
听经验丰富的驯马师傅说,马头的眶下孔十分敏.感,是以林斩霜还特意在笼头的鼻吻位置打了两个绳结。
由于牛皮绳子较细与马的头面皮肤接触面积小,稍微一紧便能产生痛感,于是这对控制还不具备服从性的年轻马匹来说,很轻易便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做完所有准备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林斩霜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带着去了马场。
王大娘受她所托,将其他马匹全都带了出去,整个马场只留那匹黄骠马在。
由于晚饭没吃好,此时的黄骠马正暴躁地用前蹄刨着土,咴咴地打着响鼻来昭示自己的不满。
林斩霜不紧不慢地走到它的面前,从布袋中拿出了三块还温热着的红糖烙饼,扔进了食槽中。
一开始,黄骠马对于她的靠近十分的警惕,甚至呲起了大板牙跃跃欲试打算咬她。
不过很快它便被槽中的红糖烙饼吸引了注意力,激动地叫了声后,埋头吃了起来。
林斩霜趁此机会,给它换上了牛皮笼头,并进入了场内。
见有人靠近,黄骠马下意识地尥蹶子,然而林斩霜站在了它左侧马头附近,并牵住了它的缰绳。
见踢不着人,黄骠马变得有些暴躁起来,拼命地甩着头想要摆脱女人的牵制。
然而下一刻,它嘴里便被塞入了一根胡萝卜条。
甜滋滋的味道让它放弃了抵抗,专心致志地嚼起胡萝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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