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咚咚作响。
忽然,黄骠马故技重施,突然抬起了前肢,林斩霜一个不备随着它向后仰去,缰绳脱手半个身子悬空在外,幸好脚尖勾紧了脚蹬才没跌下马。
不过也这样挂着被它拖行了将近半圈,最后凭借着强悍的腰力才重新坐稳。
坐稳后的下一瞬,林斩霜便毫不犹豫地啪啪啪甩出三鞭,以示警告。
驯马的前提之一,便是要做到赏罚分明。
正如黄骠马愿意被她牵引着行走,她会给予胡萝卜奖励同理,在对方驮着她快速奔跑时突然尥蹶子,她也会施以惩罚。
马鞭也被林斩霜特殊加工过,有一面被钉上了细小的铁钉。
打在马儿脆弱的腰腹上,又疼又痒,比单纯的疼痛更让黄骠马难以忍受。
被打后,黄骠马又回到了最初疯狂想要摆脱掉林斩霜的状态,甚至比一开始挣扎得更加剧烈。
然而这次林斩霜再也没给它机会甩掉自己。
一人一马的较量,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太阳升起。
结果是,林斩霜赢了。
在驱使着黄骠马乖乖按指令绕场一圈后,林斩霜下了马。
而此时的黄骠马因为一直没睡加之疯跑了一夜,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了。
下马后,林斩霜并未着急离开,而是为黄骠马奔云打来了一桶水给它喝,并将自己布包中剩余的全部红糖烙饼以及胡萝条还有苹果块倒给了它。
奔云也是她为这只黄骠马起的名字。
临走前,林斩霜还不忘用被缰绳磨得血肉模糊的双手替奔云梳了梳鬃毛。
“好姑娘,辛苦了。”
待到王大娘不紧不慢地来到马场上工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原本平坦的马场最外围被踩出了一圈深深的蹄印,她好奇用手比划了下。
足有人四指那么深。
吃过早饭,得了消息的楚今燃带着兰生他们来到了马场。
看着场内那深深的一圈蹄子印以及马厩里累得躺地上呼呼大睡的黄骠马,少年不由得蹙起了眉。
“听住得近的下人们说,昨晚马叫和马蹄声响了一整晚呢。”
梅生惊叹道。
“完了完了,她不会真有本事驯服这匹烈马吧!”
兰生看着眼前的情景,急忙接道。
“那少爷你岂不是输定了?”
他忧心忡忡地看向一旁的楚今燃。
话毕,见对方陡然阴沉了脸色,兰生才惊觉自己又无意间说错了话,悻悻地缩了下脖子。
“坏女人现在人呢?”
少顷,楚今燃问。
菊生答道:“回少爷,林斩霜现在砚香院温书呢。”
闻听此言,楚今燃稍稍放松了些,驯了一夜马竟还有力气看书,想必也没花费多少心思在马上。
毕竟这条黄骠马可是在江洲城出了名的难驯。
今日之事大概只是她造的一个势而已,他可不会上那坏女人的当!
只听少年轻哼一声,将手中拿来把玩的牙雕套球砸到了兰生身上。
“少说废话,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待到入了夜,兰生盘腿坐在床上,正对着菊生,身后是默不作声为两人铺床的竹生。
“你说少爷今日砸我时说的那番话,是不是在暗示咱们什么?”
他疑惑开口。
一旁正嗑瓜子的菊生闻言瞥了他一眼,“你才发现啊。”
兰生听了这话,立刻就凑了上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