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开口,引诱道:

    “陛下,求导……比摆弄根管爽。”

    他说完这句话,又摸出纸笔敬上,理直气壮地塞到朱厚熜的手里:

    “陛下已经认识常数函数、线性函数、多项式函数了。”

    “快来试试隐函数的求导吧。”

    李时珍在一旁不忍直视。

    牛徐行这个跳跃是不是太大了一点,陛下刚刚才认识多项式,怎么就开始进入隐函数了

    这相当于跟一个,刚刚能捏死蝌蚪的小孩说:

    您已经学会击杀技巧,快来尝试挑战一下霸王龙吧。

    加油,期待您的胜利!

    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很嘲讽啊。

    至少,李时珍觉得自己有被伤害到。

    朱厚熜的胜负心一时上头,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刚入数学门,怎么会害怕区区隐函数。

    导!

    今天给不把这个结果导出来,朕就不姓朱!

    朱厚熜沉默着低头计算。

    他的眉头越来越紧皱,一滴汗水从他的鬓角处滑落下来,滴在文华殿的地砖之上,清脆可闻。

    导不出来……

    朱厚熜差点跪倒在地,道心再次破碎。

    李时珍眼看牛顿眼皮微动,他太熟悉自家好兄弟的技能前摇,这是要开嘲讽的节奏。

    他也差点跪倒,跟朱厚熜来个对拜。

    牛徐行在皇帝面前,怎么就不能演得更久一点呢?

    李时珍立即上前,插话道:

    “陛下,牛徐行他糊涂了!”

    他在书卷堆里翻找了一番,拿出一本极小极破的册子,递到朱厚熜面前:

    “该给你这本书看过后,再让你导隐函数的。”

    “隐函数之求导,非浅尝可窥其奥。欲明其理,必先谙熟进阶之求导术,非但观简单方程之导数,即可瞬息洞悉也!”

    这本册子的纸张,已经被翻得皱缩,每张纸的新旧差距很大。笔者的字迹潦草,但朱厚熜一眼就看出——

    此乃牛徐行的笔记。

    这册子上面的解析讲解,就浅白了很多,几乎是扶着阅读者的大脑,要让阅读者理解其中的意思。

    上面有不少用浓墨抹去的内容,但是去了这些内容,完全不影响对于道理的理解。

    李时珍看着朱厚熜疑惑的眼神,捏了一把汗。

    幸亏每一次,他都把牛徐行写在讲解后面的嘲讽,给抹掉了。

    不然今天,他都没办法捞他。

    多亏李时珍打岔,朱厚熜破碎的道心,又被他强行粘贴起来。

    趁着朱厚熜的注意力被吸引,李时珍怒瞪牛顿:

    ‘你给我老实一点,考虑一下普通人的思维进程。’

    牛顿很忧愁。

    觉得自己很无辜。

    他只是勇敢地推己及人了一下,朱厚熜看一眼,就该一通百通嘛。

    朱厚熜折腾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把这道题目给解了出来,他忐忑地看着牛顿的眼睛,直到牛顿点头,才呼出一口气。

    朱厚熜被牛顿用数学狠狠羞辱了一番,好歹没忘了正事:

    “你说要设置宗室考核办法,呈上来吧。”

    牛顿一脸疑惑:

    “陛下,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考核是它,你不满意?”

    ——

    哥哥姐姐们,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