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郑王不待金印显现,而感其奔赴,敬奉若神明,深知其为天子威仪之载体,尊严所系。”

    “虽居亲王之尊,然于金印之前,亦必虔诚致敬,礼数丝毫不怠,实乃忠贞于大明社稷,诚笃于陛下天恩之典范也。”

    牛顿慢慢悠悠地回敬朱厚烷:

    “臣前所未闻,今方有幸观此情景,足见王爷忠君爱国之心,已至化境,上感苍穹,下动黎庶。”

    “臣、远不及。”

    朱厚烷的瞳孔微微放大。

    气的。

    这印上錾刻的是什么糊涂文字?

    他心里咬牙。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只有他那个迷信道士的堂兄。

    朱厚烷瞥了一眼牛顿身上的道袍,心里还是不平。

    又是一个一步登天的妖道。

    如此伶牙俐齿,连煊赫了好几年的邵元节,都在他面前走不过一合招数,当场暴毙。

    自己还是小看了他。

    朱厚烷被点破了逾矩,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走:

    “本王……候金印久矣。”

    “牛爵爷果然聪颖非凡。”

    牛顿连眉毛都没抖一下,描述客观事实的评价,不足以让他心情波动。

    朱厚烷只得改了刚才预备的座次。

    陛下“亲临”,谁能越过朱厚熜?

    牛顿是做不了上座了。

    一颗金印占了最好的位置,像嘲讽似得对着朱厚烷。

    大明藩王在嘉靖朝,的确已经没有了很多权柄与自由,可是经济上实在是太过富足。

    哪怕朱厚烷是一个仁厚爱民的主儿,但是要依照礼法规定的待遇,郑王府之中的陈设,还是无论如何也降低不了格调,依旧奢华。

    朱厚烷没心情与牛顿继续寒暄什么。

    他只让宴会按规定进行。

    郑王府的乐师班子,也一定配得上亲王的尊荣。

    如花美眷,动人名伶,张口就是碎玉般的叫喊,男男女女都风流妩媚,各有各的妙处。

    朱厚烷没心情听自己听过几遍的脂粉剧目,只盯着牛顿看去,心中升起果然如此的想法。

    牛顿不过是贪饕富贵权势的俗人一个!

    此刻,牛顿眼神放空,似乎视线落定在乐师中,最为柔媚的少年脸上。

    朱厚烷暗戳戳道:

    “牛爵爷若是喜欢,这个乐师就送给你了。”

    听到朱厚烷的话,牛顿才如梦初醒般,骤然转过头,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语速也变快了:

    “是谁改的音乐格律,此人有修仙之大天赋!”

    “请郑王爷速速将其引荐于臣,其可助陛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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