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喝。

    饭好吃。

    正当李时珍沉浸的时候,朱厚烷拍案而起,指着牛顿鼻子骂道:

    “竖子无才,信口开河!”

    朱厚烷倒底也是个猛男,日后敢直接上疏,指责朱厚熜修仙修得脑子都没了。

    平时还可以守着礼数,但一旦触碰到他的逆鳞,他绝对会当场发飙。

    牛顿眨眨眼。

    轮到朱厚烷破防了。

    牛顿在评价理论的时候,绝对是有啥说啥,有理有据。

    刚刚朱厚烷还试图挖坑让他跳下去,上来就不善良,他牛徐行是这种吃闷亏的性格吗?

    所谓你不仁,我不义。

    牛顿继续假笑着总结道:

    “郑王爷,你的数学水平不够。”

    “想要更革音律,却将音程切选得不算均匀,调转便利程度差了三分。”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辞,牛顿正好指着刚刚那位被朱厚烷提到的乐师。

    当朱厚烷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被他引导之后,他才缓缓摇头,一副可怜可惜的神情:

    “我先前盯着他看……不为别的旖旎,只是觉得他太辛苦了。”

    “能伺候王爷的人,果真要受些磋磨。”

    “为了把这曲子演奏得完美无缺,合乎曲谱,手忙脚乱。”

    “这冬日里,王府宴客,炭盆烘得殿内暖如阳春,却也不该使得乐师大汗漓漓,花了脂粉。”

    乐师坐得遥远,百分百专注自己手中的乐器,听不太清牛顿与朱厚烷说什么,依然以提高的职业素养,维持着自己面上的柔媚表情。

    不然,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继续演奏,让朱厚烷看清他快出现残影的手指。

    朱厚烷不是想说他是个色中饿鬼,对修仙之路的追求不纯粹吗?

    牛徐行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今天,他一定要给朱厚烷一个好看!

    李时珍喝下的酒,噗得一声吐出来,他对牛顿阴阳怪气时候的声音,极其敏感,属于是长期养成的条件反射。

    心里无悲无喜。

    牛徐行这是又记仇了。

    这家伙看山间清泉,都能列出个函数来,听音乐节律,自动在脑子里翻译出一长串数列,也是轻而易举。

    牛顿在音乐的造诣上远不如朱厚烷。

    但他太懂数学了。

    李时珍这个医生,都觉得牛顿说得似乎好像有点道理。

    赶紧扒拉碗筷,把眼前不合节令的瓜果蔬菜一扫而空,免得等会朱厚烷进一步暴怒,掀桌子。

    他作为【舌剑入鞘】金印的人柱力,一会得站起来哄人,调节气氛,一口也别吃了!

    朱厚烷沉默了。

    有时候太讲道理的老实人,就是在牛顿面前容易吃亏。

    因为,他根本找不出足够新的措辞,来和牛顿争辩。

    术数之理,好像的确与音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朱厚烷的情绪左右不了他的理智。

    他太想知道,牛顿接下来会有什么高论。

    朱厚烷咬牙,认了:

    “本王自省,以先入之见轻忽爵爷之才。”

    “实乃本王之过也,望爵爷海涵。”

    “今愿洗耳恭听,请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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