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请你你不答应呀。我就这么点小心思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跟他约会,你就记仇!”

    “我为了来部队见你,好不容易才跟同事竞争到一个演出名额,还得每天在练舞厅不吃不喝练习八个小时,把脚都练肿了,腿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儿的!”

    “你倒好!你根本不来看我演出!我在这儿等了你将近两个小时,就是为了见你一面,要是我不找人去请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来?”

    她一边说,一边眼泪婆娑指控他,那表情,那声音,好委屈的样子。

    好像她面对的是一个世界上最坏的负心汉。

    陆宴岭眼神讳莫看着她。

    差不多看了整整一分钟那么久。

    看到赵旎歌眼睛发酸,实在忍不住先眨了眼,险些破坏掉她努力营造出来的真诚和委屈。

    但好处是,因为她睁眼睁得太久,有一滴生理性眼泪从她眼角滑了出来。

    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睫垂落而下。

    然后,她听到陆宴岭极其轻忽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他这叹气是什么意思。

    但情绪和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儿了,是进是退,她总得见到一个成果才行吧。

    否则,她怎么下台啊?

    大哥,你不接戏,我会很尴尬的好吗。

    “陆宴岭,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赵旎歌问他。

    陆宴岭抿着薄唇,没作答,赵旎歌只看到他侧脸锋利的眉骨和鼻梁。

    “你是不是觉得,我接近你最好的朋友,耍这样的小心机,是个轻浮的女人?”

    他遽然抬眼,再一次审视她的表情。

    这次,他在她游戏人间的散漫眼神中,捕捉到一丝自嘲。

    赵旎歌将头转向一边,自嘲地说:“如果你真的很讨厌我,那好吧,我也不上赶着讨人嫌了。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

    “我明天就回市里去。”她缓缓退后一步,脸上已然换了一幅疏离的表情,“明天你把我的口红还给我。因为那就是我故意留在你车上,好找借口来见你的东西。”

    “现在,它已经不需要再放在你那儿了。”

    她从刚开始的委屈控诉,再到此刻的疏离冷淡,过渡得没有任何征兆。

    好像他就是一个她突然兴之而起的玩具,现在不感兴趣了,便可以毫不在意挥挥手,随意地打发掉。

    陆宴岭喉结动了动,眼眸深深盯着她。

    “你这个女人。”

    赵旎歌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语气,知道火候到了,立马用幽怨的眼神最后看他一眼,果断转身。

    “陆大少,今天是我打扰了。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往楼梯下走。

    还崴了一下脚。

    她一边扶着栏杆做出最脆弱无助的姿态,一边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大晚上你穿着这样到处乱窜什么?”

    陆宴岭没好气地盯着她晃人的背影,沉声喝道。

    当他出声的那一刻,赵旎歌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背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狡猾地窃笑。

    然后她转过身,也不说话,就这么咬着唇瓣一语不发,倔强地看着他。

    陆宴岭看着她那个虚伪做作的表情,用力磨了磨牙,还是冷着脸走了过去。

    他不想看见这张做作的表情。

    一把将她脸别开,然后将女人抱了起来,大步往楼梯下走。

    *

    被男人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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