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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尔巴措不及防,被砸得脊背发疼。

    一道丽影贴着地面掠了进来,攥拳成鸟嘴,狠狠击向目标后颈。

    科尔巴连躲带闪招架住这轮攻势,好不狼狈:“伱又是谁人麾下,竟在这里与我为难?”

    来人冷声道:“科尔巴,你不是要清剿乱党吗?”

    科尔巴心中暗道不妙,自己实在太不小心,竟被人收了黄雀之利。

    旋即又感到惶恐,以自己与坂本的耳力,怎会毫无察觉有人偷听?对方到底什么时候就在门外,又到底听到了多少?

    纪云袖是凭借医生身份进入的领事馆,才一入内,白莲教就把这里围住,轮番进攻,她也被喊去救治伤员,忙得抽不开身。

    虽说医者仁心,但她心中自有一杆秤。对于那些卷入冲突的无辜之人,尤其是外国侨民里的妇孺,还有同文馆进修洋务的学生,纪云袖会倾尽全力去救治。

    至于跑到别人家里烧杀抢掠、掠夺文物珍藏的洋兵与“冒险家”,那就看他们信奉的上帝,能否保佑他们不被治死了。

    等到白莲教暂停攻势,新一批难民涌入,她才得以在歇息时候,寻到机会,摸进发报机的房间,传出暗码讯息。

    坂本这个格格不入的东洋人,也一早得到纪云袖注意,在科尔巴来接头时悄悄跟上。

    两人身手皆非泛泛,但联起手来也胜不过自己,纪云袖只是在等合适时机,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她顺从心中预感,静观其变到后面,果然目睹了狗咬狗,窝里反的场面。

    “哼,你一个女流,杀不掉也拦不住本座。等白莲教攻进来,你难逃一死。”科尔巴的冷哼,怎么听都有些色厉内荏的意味。

    “你等的人,真是白莲教?”纪云袖的声音冷若冰霜,身影腾挪,快如电闪。

    外头枪声连响,白莲教又发起冲锋。

    屋内,鹤影翻飞,躲过连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