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那理直气壮的态度,自信到极点,用狂妄都不足以形容。

    “倒是你,白练一身好功夫,帮着烂人做烂事,没救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是在提问、反问,而是单纯的陈述。

    太过平静的语气,反而更令人不舒服,让严振东下意识开始反驳,道:“你个疯子又知道些什么?俺在佛山淋雨那天就发誓过,一定要混出名堂,不叫再让人看不起。”

    严振东不是喜欢多话的人,但某种微妙预感,让他下意识替自己解释找补。

    但这个答复,其情可悯,其罪难容,其恶当诛。

    话不投机半句多,程舟用拳头打断了废话。

    两道人影卷在一起,拳斗与拳头屡屡碰撞,不时发出一声闷响,裹起的劲风吹散了尘埃落茶。

    程舟所使的拳法,由心生意,从意化拳,是这一派的祖师,托名岳武穆创立。他的肩胯肘膝手足,已然有节奏地浑合一体。

    严振东打出的架子拳,舒展挺拔,发力迅猛,亦是能在山东武术之乡,尤其回子当中,流传广泛的派系。

    十招拆解下来,犹未有一方露出明显败相,程舟猛的向后一退,与严振东拉开五米距离,向身侧的柱子印出一掌。

    这是建造仓库时,用来承重的柱子,木料本身就不易变形,极具刚性,接近五十厘米的直径,就算木工拿斧锯来了,也得忙活上半天。

    但被程舟手掌击中之后,就有细密的裂缝从中扩张,他吐气发声,怒目圆睁,青筋爆起,双手一抱,竟将整根柱子扯断,打横扫向严振东。

    一寸长,一寸强,更何况是一根近乎五米的圆木,严振东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若往后退去,背后十步就是坍塌的货堆。这种情况下被限制住身体,便成了案板鱼肉、待宰羔羊,会被柱子反复顶死。

    继续前进的话,受限于攻击距离,更是事倍功半,徒耗气力也难撑持。

    他只得爆喝一声,选择把五指并起来,护在胸前要害,凭借铁布衫功力硬抗。

    “砰”的一声响,严振东就像攻城时候的城门,被冲车撞击,撞得连连后退,吐出一大口血来,又踩破石砖卸力,双脚陷地,泥土径直没过脚踝,才勉强站稳了脚步。

    他撑住了这么一击,他没被一下砸死,他更用尽全身上下的气力,十指刺入柱头,锁住了这件凶器。

    虽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严振东顶着木柱,还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程舟也咧开嘴,冲他一笑,下一瞬,他变掌为爪,用力一扭。

    继续扩张的裂痕,顺着木头的纹理,将整个柱子撕成两半。

    程舟顺势突进,一步拉近了五米距离,以五指代替原本的柱子,探向严振东心口。

    心意六形,“鹰捉”!

    这是心意六合拳中,最能发挥攻击性的姿态。

    在这方天地,武术练法对人体素质的强化远非前世可以比拟,如今的他,全力出手,能够做到三千斤力道凝而不散,运于方寸掌间,若被得抓得实了,便是铜皮铁骨,钢筋做的人儿,也要被生生扯烂。

    也是在这个时候,程舟撇了撇嘴,凭过人的耳力,他从呼呼风声中,听出了一道极速靠近的人声。

    那人沉腰甩腿,右脚从侧面踢来,正好搅局在严振东情况最危险的时候。

    这是一计蝎子脚,来得极快,脚踝、脚膝、乃至于靠近臀部的大腿移动,都达到了一个极高的速度,远快于零点一秒,快过视网膜的暂留效应,在空中留下完整残影。

    得这一计缓手帮衬,严振东勉强提力,身子猛然倾斜,往另一个方向躲去。

    饶是如此,失了先机的他,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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