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咱们职能等宴衡回来,看他的意思。”
任彩凤琢磨程钰的话,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就等宴衡回来吧。”
……
邢宴衡是在出门第六天的下午回来的。
彼时,程钰跟任彩凤都在医院里,从给邢老太太做了检查,不过过去了一个晚上,她的身体状况就又不好了。
邢安问邢周丽回家商量的怎么样,邢周丽一直哭着摇头,显然是结果让她难以启齿,说不出放弃治疗的话。
邢安便看向程钰,他知道任彩凤做不了主,只能问她:“小钰,你们是咋想的?”
程钰回道:“我跟我妈也拿不定主意,等宴衡回来,看他怎么说。”
“也好。”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
邢宴衡回到家里,看见程钰留下的纸条,也猜到邢老太太的身体不行了。
他放下包裹,直接就赶到了医院。
“我奶咋样?”邢宴衡风尘仆仆的进入病房,压低声音问道。
邢安跟邢周丽一人守在一边,见他进门,任彩凤跟程钰都站了起来。
程钰代替他们回答:“奶奶肚子里长了东西,现在只能吃流食,每天打消炎针,都没有什么效果。”
“医生咋说的?”邢宴衡眉头皱在了一起。
他走到邢老太太病床前,望着老太太瘦得皮包骨头的面相,双眸之中生出一丝不忍。
尽管这么多年,邢老太太对他过问的很少,却也是他在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程钰再次回答:“医生建议去省城,可是奶奶的身体状况,经不起折腾,去了省城,能不能治好也另说。”
邢宴衡向邢安看去,用低沉的嗓音问他:“我大哥呢?奶奶病成这样,他不来合适么?”
“你大哥他还不知道,我这就去给他打电话。”邢安站起身往外走。
邢宴衡没有阻止,他走到老太太身边,握住她枯瘦的手,在邢安刚才的位置坐了下去。
“奶。”他叫了一声。
邢老太太睁开眼睛,看见是他,眼睛里充斥着泪水,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因为力气不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奶,我问你,你是想继续治病,还是不治了?继续治你就给我眨眨眼,不治了,咱们就回家。”
邢老太太一直都大睁着眼睛,所有人都顺着邢宴衡的话,紧盯着邢老太太。
邢宴衡为了确定老人家的心意,他又问了一遍:“奶奶,你要跟我回家,现在就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