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一切准备就绪,末将正准备去请将军过来,没想到将军已经到了。还请将军多加指教。”

    单经哈哈一笑:“老夫说过只是来看看,子民只管下令,不必考虑老夫。”

    “既如此,末将僭越了。”公孙续歉意一笑,对账外喝道:“让库勒前来见我。”

    不一时,库勒气喘吁吁进了大帐,看见单经愣了一下赶紧行礼。

    公孙续问道:“做了多少羊皮衣?”

    库勒躬身道:“一千件。只是时间仓促,缝制的不是很结实。”

    “正如你所说,护城河不宽,所以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随时都能穿上吗?”

    “是的,末将担心羊皮冻成冰块,特意堆到了一个生着大火的帐篷内,保证随时可以使用。”

    公孙续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此战若胜,给你记个首功。回去好好看着那些羊皮衣,子时开始行动。”

    “末将告退。”

    公孙续目光移到了库尔纳身上,问道:“大王的将士们准备好了吗?”

    库尔纳摩拳擦掌,回答道:“小侯爷放心,只要城门一开,吾保证能夺取城池,敌军一个都别想跑!”

    “不必如此,困兽犹斗,会徒增许多伤亡。”公孙续摇头道:“城破之后,放开东门让他们从那边逃跑,天亮后再去追杀也不迟。”

    库尔纳犹豫了下,点头答应下来。

    “大王请先回去歇着吧,到了时辰吾会派人相请。”

    “好,吾就先告辞了。”库尔纳向单经行了一礼,退出了账外。

    单经盯着库尔纳的背影出去,轻笑着问道:“子民想要让塌顿奔逃辽西?”

    “将军慧眼如炬!”公孙续叹道:“若是起兵攻打乌延,势必引来公孙度的警惕和敌视,逼急了的话乌延很有可能会投靠公孙度,这样一来幽州和辽东的交情就会恶化。不如放塌顿逃走,让他们找机会窝里斗吧,等到腾出手来再作打算。”

    单经嘿嘿冷笑:“子民把库尔纳也算计在内了吧?只要库尔纳今夜杀入城内,辽东乌桓和辽西乌桓再无和解的可能!嘿嘿,以后库尔纳唯有更忠心的才行,否则一旦吾幽州抛弃他,他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一切都瞒不过老将军!”公孙续竖了个大拇指。

    “老了,不中用了!”单经得意地笑了笑,问道:“谁率军出击?准备带多少人?”

    公孙续指了指赵云和阎柔:“他二人加上库勒,一共带八百人。”

    “子龙和子虎勇猛无双,确实是不二人选。”单经赞了一句,疑惑道:“只是为何加上库勒……难道又是为了将来做打算?”

    “老将军所言甚是。”公孙续笑着点头,把库尔纳本来想立库勒为继承人,后来又反悔想立自己的亲生儿子库思这事简单说了一遍。,“原来如此!”单经恍然大悟,叹道:“子民啊,老夫说句大不敬的话,你将来的成就必然在侯爷之上!”

    公孙续笑了笑并未接口,将来肯定会和公孙瓒产生一些不快,怎么面对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怎么说,单经这种老将能主动释放善意都是一件好事。

    单经也没有纠结这个话题,而是拉开话题和公孙续闲聊,等待子时的到来。

    黑夜中的喊杀声始终未曾停息,时间流逝的似乎很慢很慢,子时终于姗姗而来。

    此时不管是攻城方还是守城方,身心都已经疲惫不堪,只是听着号令麻木地攻击和防御。王韦早已瘫坐在地上,一双手臂疼痛欲裂,别说开弓射箭,把弓举起来都很是困难。他手下的几千弓箭手也大多如此,持续把三万支箭射出去,即使分到每个人身上也才十来支,但是对于这些未经精心操练的士卒们来说还是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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