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后觉地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好像个当红的明星。

    叫什么来着……?

    啊对。

    沈熠礼!

    沈熠礼拎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回了家。

    指纹锁发出‘滴’一声,他站在玄关处,掀眸看向亮着温黄暖光的客厅。

    平时他回来都是一片漆黑的深夜。

    如今倒是另一副光景。

    羽毛落地灯散着浅浅的光,那人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薄白衬衫微露出一截锁骨,极细的银链微微泛着光。

    ……这人什么时候戴首饰了?

    周熠礼打小性格就骚,有段时间特爱在身上挂首饰。

    沈寂星那时身为他的钢琴家教,高冷的不近人情。

    只简短评价:“花里胡哨。”

    像只孔雀开屏似的。

    彼时的周熠礼年少张扬,只有十七岁。

    故意敞着腿用膝盖撞他,咬着项链仰头轻声嗤笑,“少管,又不是冲你开,是不是啊沈老师?”

    周熠礼拎着咖啡走到沙发前。

    那细细的银链就落在锁骨上,没入一弯浅浅的光泽,衬得肌肤白皙的像在发光。

    他喉结莫名滚了下,接着抬腿踢了踢沙发。

    “起来,喝咖啡。”

    “……”

    沈寂星睡眠向来浅,睁开眼睛看向逆着光的修长人影。

    周熠礼晃晃手中的咖啡,笑的毫无同情心甚至有点儿欠揍。

    “感动吗?”

    这场面跟潘金莲叫他起来喝药有什么区别。

    沈寂星抬手揉揉眉心,极好的涵养让他什么都没说,抬手去拿那杯落在半空的咖啡,声调淡然,“谢谢。”

    没拽动。

    沈寂星抬眸:“?”

    两秒后,周熠礼神色冷淡地抽回手。

    像只捣乱却没得到半点回应的北美雄狮,他兴致缺缺地将手滑进长裤口袋,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

    “等一下。”

    沈寂星轻抿了一口咖啡,抬眸问他,“我今晚睡哪个房间?”

    周熠礼停住脚步。

    似想了下,懒懒偏头示意二楼,“左边。”

    “好。”

    沈寂星收回视线,看了眼咖啡,没再说话。

    楼梯口的人脚步微动,又似想到什么,松懒漫然的语调飘过来,“那房间没人住过,阿姨一周打扫一次,你要是嫌脏不想住……”

    沈寂星还未开口。

    他靠在楼梯扶手上,身后是半弧形的奢华台阶,臂弯折起像是在拍杂志封面。

    友好提议:“就去跟楼下小流浪狗挤挤也挺好。”

    “……”

    沈寂星平静的目光终于微变。

    他生了副太过典型的高冷脸,传闻业界都还挺惧他的,周熠礼显然天不怕地不怕。

    笑的风流又浪荡,慢悠悠踩着台阶上楼。

    耳骨的黑钻折着光,跟那笑容一样熠熠生辉。

    “幼稚。”

    沈寂星平静下结论。

    周熠礼一向是这性格,张扬又骚包。

    你不能忽视他,不能不理他,否则他就会不停地招惹你。

    直到眼里全是他,只有他。

    沈寂星仰头将整杯咖啡喝尽,随后也起身上了楼。

    二楼一共也就两个房间。

    哪怕是次卧,房间的装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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