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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熠礼看到他,枕着深灰色的浴袍,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半截锁骨,晃了晃手中色泽浓郁的红酒。

    “我尊贵的三百万欠款者。”

    “上哪去?”

    “……”

    “有事。”沈寂星言简意赅,便作势下楼。

    周熠礼长指漫然敲敲杯壁:“过来。”

    沈寂星:“?”

    这少爷俨然是尊贵惯了,额发潮湿随手推在头顶,周身散发着苏欲懒散的臣服气息。

    “我是你债主。”周熠礼提醒。

    沈寂星立在冷奢调楼梯口,还是迈开长腿踏入他房间。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潮湿的沐浴香,沾了水意的葡萄柚,糅杂着清冽雪松的干净气息。

    周熠礼身上的味道一向好闻。

    沈寂星站在他面前:“什么事?”

    “没事。”周熠礼今天没睡多久,面上分明有些懒倦,精神却又振奋的多,像是被主人顺毛的危险动物。

    额前凌乱的黑蓝发潮湿滴水,他薄唇缓缓勾起弧度。

    “试试我债主的特权。”

    沈寂星很听他的话。

    周熠礼唇角忍不住乱他妈的扬起。

    “……”

    沈寂星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这小狮子能压在他头顶晃尾巴。

    “有没有一种可能……”

    沈寂星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红酒,男人指骨上沾着水,微凉落在他指尖上晶莹一片。

    沈寂星缓缓抬手将红酒举在他头顶:“付钱的一方是我。”

    周熠礼没听懂,也没看懂。

    狭长漆黑的眸直勾勾盯着他,直到头顶的红酒杯晃动,作势要从他头顶浇下来——

    周熠礼下意识闭上眸。

    微凉的杯壁轻碰在他唇上,周熠礼睁开眼,红酒漾着碧波荡漾的弧度,缓缓地被喂入他口中。

    沈寂星一如既往地清冷淡然。

    “所以,我是你的金主。”

    周熠礼脑海中似有一根燃线被点起,四肢八骸窜过奇怪躁动的电流。

    沈寂星将红酒杯塞到他手里,时间紧急,他不再过多逗留地离开了。

    大型湿漉漉潮湿的野性动物还没缓过神来。

    沈寂星刚是在喂他喝红酒?

    像是主人喂宠物一样??

    周熠礼后知后觉地眯眸,潮湿后扬的额发落下一缕,沾在锋利野性的眼尾。

    他冲楼下喊:“反了你?!”

    ……

    春光里的疗养院鸟语花香。

    沈寂星从车上下来,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位置没错,我到了。”

    “好。”

    沈寂星漫然问了句:“你生病了?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虚弱。”

    对面静默了一会儿。

    “没事,在打吊水。”男人声线清寒平缓,“海鲜过敏。”

    沈寂星:“……”

    海鲜过敏还要去吃帝王蟹,他颇有些好笑的勾唇。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略带熟悉的嗓音:“小舅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你海鲜过敏啊啊啊,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带你去吃帝王蟹……”

    男人安静两秒,声线淡淡对沈寂星说:“先挂了。”

    “嗯。”

    沈寂星收起手机,朝着疗养院内部望去。

    女孩坐在鸟语花香的草坪上,小黄狗围着她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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