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监二话不说,对着他的嘴巴就是狠狠一拳,打的沈之文痛叫出声,嘴角出血。
“设计陷害明公公,等死吧你!”太监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兴奋道。
他们最乐意的就是看到有人倒霉,尤其是被各种折磨致死,只有那种极致的刺激感,才能让他们忘记自己是个阉人。
“什么陷害明公公?”沈之文捂着嘴叫道:“你们别乱来,我……”
几个太监哪肯听他多言,恨不得直接把他舌头割了,最好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拖行的途中,沈之文已经被拳打脚踢,等到了跟前,已经满脸是血。
他看着站在那,怒气冲冲的老太监,顿时惊慌道:“明公公,到底怎么个事,可是有人冤枉了小的?”
“冤枉你?”老太监眯着眼问道:“那南岭大营是否交了赵岩魁和江林师徒二人差事?”
沈之文满脸错愕,他哪知道,之前铁匠来的时候可没说这个。
“我,我不知道啊……”
一旁浑身是伤的太监直接跪倒在地:“公公,此贼竟然还不肯说实话!小的愿与他去南岭大营当面对质,即便身死也在所不惜!”
他这一番忠诚护主的模样,让沈之文有点懵。
南岭大营真给了那师徒俩差事?
可即便如此,为何要找自己算账啊?
“对什么质,一条养不熟的狗罢了,何须如此费事!”老太监眼里杀气四溢,声音冰冷至极:“下了黄泉,可要记得下辈子莫要再做不该伱做的事情了,想害咱家,你还不够格!”
沈之文大惊失色,喊道:“公公,小的从未有害您的心,何出此言啊!公公,听小的解释,这件事必定有……”
然而受伤的太监已经如发狂的豺狼扑过来,脑袋对着他的嘴巴狠狠撞去。
沈之文正在急声说话,猝不及防被他撞的咬到舌头,半半拉拉的耷拉在嘴边。
他惨叫出声,血流不止。
那太监却是满脸憎恨的揪住他头发,狠狠往青石板上砸去:“就凭你也敢害明公公,活腻歪了!打死他!”
旁边几个太监早就迫不及待,上前拳打脚踢,有甚者拿起石头对着沈之文脑袋狠狠敲砸。
沈之文被打的无力反抗,满心绝望与恐惧。
他实在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有心要解释,可太监们哪里会给他解释的机会。
弄死他,狠狠的弄死他!
别样的兴奋,让太监们下手更重,周围花匠,木匠,瓦匠都看的毛骨悚然。
这些阉人,实在狠毒至极!
片刻后,沈之文的脑袋被砸的扁塌下去,红白之物流了一地,更有腥臭味从裤裆窜了出来。
明公公捂着鼻子扇了阵风,鼻子里挤出哼声:“剁碎了喂狗去吧!”
“我来,我来!”一个太监兴奋的满脸发红,高高应声。
到死,沈之文都不明白有句话叫,说话也能杀人!
老太监视铁匠为可以随意宰杀的野狗,他沈之文又能好到哪去,也不过是条野狗罢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