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原来是那一位。
陈宝香倒吸凉气,连连摆手:“我与张大人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
“这话我不信,柔仪自然也不会信。”长公主笑眯眯地用香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幸灾乐祸地道,“等死吧你。”
“……”陈宝香腿一软,差点给她跪下。
开什么玩笑,当时两人假意亲热那都是权宜之计,怎么能传得连宫里都知道了。
“殿下您看。”她咽了口唾沫,委屈地问,“我若现在与张大人划清界限,还有活路吗?”
长公主笑意更甚,轻轻摇头:“没有哦~”
面前的小姑娘像是被吓坏了,脸色雪白,终于透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惑人颜色来。
她满意地点头,接着道:“——但你若愿意为我效命,我倒是可以保你周全。”
话音刚落,陈宝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下,砰砰砰地给她磕了三个头:“属下陈宝香,桂乡人士,现居宣武门,家里五口人,存银三百两,志向是领兵打仗,未来将为殿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殿下说东,我绝不往西,殿下往南,我绝不往北。殿下之于我,将是阵前帅旗天上月,属下誓死效忠追随。”
一连串说下来都不带停顿的。
饶是阅人无数的长公主,也被她说愣了一瞬,接着就控制不住地笑得前俯后仰:“你就不怕张凤卿知道了,说你没骨气?”
“人要先活着才能论有没有骨气。”她恭敬地双手抵额,“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长公主一边乐一边摆手,“你的命,本宫保了。”
“多谢殿下。”陈宝香一磕到地,“自今日起,属下一定离张大人远远的。”
“那可不行。”长公主摇头,“本宫的命令与这恰恰相反。”
陈宝香愕然抬眼,就见上头这雍容华贵的女子一字一句地道:“本宫要你勾住张知序,让他无心柔仪,最好到时候抗旨拒婚。”
“……”她张大了嘴。
殿里的火烛一声爆响,陈宝香骤然回神,再度磕下头去:“殿下,万万不可啊。”
“方才才说愿意为本宫肝脑涂地,这就怕了?”
“属下不是怕,是没那个本事。”她哭丧着脸道,“张知序此人冷血无情,鲜少为美色所动,属下是什么货色,岂能让他动凡心?况且抗旨是大罪,他再色令智昏也不至于做这祸及全族之事。望殿下三思。”
她伏在地上,半晌也没起。
大殿里安静下来,只余烛台上的光还在跳跃。
陈宝香心跳如擂,感觉自己的咽喉都被人掐住,下一瞬就要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