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圣感动地点头:“你有心了。”

    楚晏一喜,以为能成。

    结果座上的人突然收回手,冷漠地道:“来人,拖下去,找个地方埋了。”

    “殿下?!”楚晏大惊,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旁边的暗卫塞住嘴囫囵捆了带离营帐。

    他原先跪的地方很快有人上来洒扫一番,点了清新的香料。

    陈宝香跪在下头,额角默默冒出冷汗,背脊也跟着一抖。

    李秉圣睨她一眼:“我埋他又没埋你,你怕什么。”

    “回殿下。”陈宝香咽了口唾沫,“实不相瞒,卑职也很想立功,所以才跟过来。”

    “你倒是实诚。”李秉圣轻笑,“想立功有什么错,你有那个本事替本宫分忧,本宫自然不会吝啬。”

    那方才的人被埋是因为?

    陈宝香纳闷地看了看营帐的方向。

    李秉圣哼笑:“他说想与本宫相匹,笑话,这世间没有男人能与本宫相匹,更不该有人用着本宫的钱财、依仗着本宫的地位,还妄想与本宫比肩。”

    男宠是她养来取乐的,她不喜欢他们显露野心,更不喜欢他们表示出来的那股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要建功立业、要地位、要尊严、要被人看得起,关键自己没本事,还伸手朝她要——凭什么啊,都当男宠了,她还得把他们当祖宗捧着?

    “本宫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李秉承感慨,“一定会厚葬他,等明年再来春猎,定会来给他上个香。”

    陈宝香:“……”

    怪不得人家能当长公主呢,瞧瞧这手段魄力。

    她接过碧空递来的统领腰牌,五体投地。

    李秉圣懒洋洋地道:“巡防营那些人不好对付,本宫不指望你立多大的功,别再捅篓子就成。”

    “谢殿下!”陈宝香一磕到地,拿着腰牌就走。

    李秉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人也怪有意思的,什么都想试,什么都想争取,生机勃勃、昂扬向上,像一棵石头都压不住的野草。

    机会给这样的人,还真是比给楚晏舒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