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皱:不要这些。
-为什么?
陈宝香欢喜地摸着料子:多好的金绣大摆裙,上头还缀了绿宝石呢。
-丑。
???
陈宝香不服气:这怎么能叫丑呢,这一眼就能让别人看出来我有钱。
-就是因为这样才丑。
张知序没好气地指了指:就要这件雪锦明花抹胸,配旁边的织锦暗花小袄,再取上头挂着的宝相穿花云缎裙。
陈宝香依言取下来,还是恋恋不舍地看向那件大红大绿的金绣裙:再考虑考虑?
-去换。
她一头栽进换衣的雅间。
脏兮兮的衣裳被丢了老远,手也放在侍女送来的温水里洗了个干净,她穿好衣裳对着镜子看了看,纳闷地道:“花样是挺不错,但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张知序被挤得好悬没喘上气,咬着牙道:“抹胸让她们换件大的。”
“原来是这样。”
她解开带子,伸手拢了拢。
张知序:“……”
他闭上眼,颤声道:“你能不能不要……不要总是动这里。”
“我自己的身子,为什么动不得。”陈宝香一脸坦荡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再说了,神仙又不分男女,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神仙可能不分男女,但他分。
张知序脸都热了,胡乱接过侍女拿来的新抹胸换上,匆匆给她系好。
“这样穿不会冷吗?”陈宝香摸了摸自己露在外头的锁骨,“外头还没立春呢。”
“有钱人家出入有暖炉,随身有汤婆子,最是不会裹得严实。”他道,“你若想装,就得装像些。”
“原来如此。”
陈宝香又换了两套,觉得大仙挑的衣裳还真是不错,越看越顺眼。
只是她身体怎么不太对劲,越来越热,小腹间还有些奇怪的痒。
抓起茶喝了一口,好像不解渴,又抱着旁边的衣裳蹭了蹭,还是不对。
“行了。”张知序控制住她的身体,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先回去。”
这就回去了?陈宝香哀嚎:“我还想多看看簪子呢。”
“你现在看不了簪子。”
“好像是的,有点奇怪。”她喃喃,伸手往下。
张知序眼疾手快地制住了她。
呼吸灼热,心跳过快,他闭了闭眼,合上她的衣襟就往外走。
两人都很难受,他走得很急,陈宝香却见缝插针,边走边拿钗环,但拿得不多,掌柜的在门口一算账,还要倒补她二两。
陈宝香很是高兴,张知序却大手一挥:“不用找了。”
出门雇车,飞快地就回了荨园。
门一关上,他拧了冷水帕子就给她擦,从脖颈擦到背后,一连三四次,身上的劲儿才消下去。
陈宝香有些虚软地瘫在床上:“我中毒了?”
张知序别开脸:“算是吧。”
“那这毒还真奇怪。”她笑道,“变了好多裴公子出来在我脑海里来回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