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资质,自幼听到的夸赞很多,曾安民若是夸他,他心中绝不会有任何起伏。

    但曾安民夸赞母亲,却是让他心中极为舒适。

    “你可真是个好人!”曾安民情不自禁的便发了张好人卡。刚要继续开口说话。

    便听见一道极为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伦,昨日与你说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随后,曾安民便看见一道穿着极为华丽奢侈的少年从不远处而来。

    少年手中一把折扇,面容方正,初看时眸子似为坚毅。

    但若仔细看,便能看出时不时闪烁着的阴翳。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龙行虎步的粗汉。

    那粗汉太阳穴鼓涨,目光如炬,警惕的看着每一个人。

    “至少是入了品的武夫。”曾安民的丹凤眼缓缓眯起,暗中打量着那粗汉。

    “王麟世子,昨日之事往后不必再提。”

    张伦看到此人来过,脸上的笑意消失。

    他面无表情淡然道:

    “水督令是不可能给你,莫说百两黄金,纵是千两,也不过粪土之物。”

    水督令?

    曾安民在旁听的恍然。

    昨日他刚入学时,夫子给了张伦一块玉佩。

    据说这持着这水督令,可前往水督学院的往圣书库。

    那里面存放的都是儒道前辈们的手书。

    对于儒修来说,乃是大机缘。

    王麟听罢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张伦看了一会儿,随后冷漠道:

    “不要银子也可,若你愿将水督令予我,本世子可为你保个前程。”

    “嗬。”张伦听罢,淡笑一声:

    “世子好意心领,不过在下的前程,还是想自己去搏。”

    虽然礼貌,但字字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唰!”

    王麟将手中折扇收好,随后淡淡点头,便不再言语:

    “既然你如此顽固,那便别过,阿大,我们走。”

    ……

    看着王麟的背影,曾安民皱眉问向张伦:

    “这人什么来头?”

    “两江郡江王府的世子。”张伦不在意的摆手道:

    “仰仗家族威势之徒罢了。”

    江王世子?

    曾安民缓缓回忆。

    他随父亲来两江郡不过四载,虽然没见过这王麟,倒是听过他的名声。

    身为儒道学子,不足十八,便以是八品养性之境。

    也算天资卓越之辈。

    “此等权贵,得罪了怕是不好吧?”

    曾安民不想暴露身份,故而皱眉看向张伦。

    听到此言,张伦反而皱起眉头。

    他抬头看向曾安民,目光变的微微失望:

    “权辅兄,我辈儒道之人,若是修炼之初便左右畏惧,以后道途必会作茧自缚!”

    说着,他的声音也严肃起来:

    “安能折腰事权贵?念头不得通达耶?!!”

    曾安民听罢这话,心中下意识的开始无地自容。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水督书院之中,居然还藏着这般品性高洁的学子。

    “同语兄误会了,我倒是没有畏惧。”

    曾安民笑着摇头道:

    “只是刚刚那厮说能助你搏得大好前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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