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儿子说过,学院的院长大人最是德高望重。

    然而,院长却……

    她望着儿子那空荡荡的房间。

    想着儿子的孤坟,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一死了之。

    可想到儿子死的冤屈,她咬了咬牙。

    伦儿,娘一定求人将真正的凶手抓住。

    突然。

    有人说那个真正杀儿子的凶手死了。

    死在了一天夜里。

    被一个戴着猫形头套的武夫杀了。

    老妇无力的坐在地上。

    她哭着,她笑着。

    她看着儿子那空荡的房间,颤颤巍巍的起身。

    伦,娘来看你了。

    ……

    曾安民缓缓起身,他四处打量着房屋中的陈设。

    “啪嗒~”

    他迈了几步,看到了灶火台上的那口黑锅。

    锅盖上还隐隐散发着食物的香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将锅盖打开。

    看到锅中的场景,曾安民身子微微一颤。

    只见,一个个依稀可见的小猫形状的馒头排列的极为整齐。

    老妇那怀着笑容,拙劣的捏着手中面团的身影缓缓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啪嗒~”

    良久之后,曾安民将锅盖盖好。

    他缓缓的抬头。

    那双丹凤眼之间,已经布满了血丝。

    “少爷?”

    看到曾安民的眼神,齐大春有些不知所措。

    “大春。”

    曾安民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涩。

    他的声音嘶哑的如同两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在对撞:

    “少爷我,不回书院了。”

    ……

    曾安民将老妇与张伦的墓埋在一起。

    他立于墓前,看着手中那本《易子》

    书是他从张伦的房间案桌之上看到的。

    这本书是相对崭新的书。

    书上几乎每一段都有张伦的标注。

    “权辅,标注乃为兄对文意所悟,望对你有用,方不负先生对伦所托。”

    看到这句话,曾安民再也绷不住。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教书先生的一句话。

    张伦竟真将其放在心中,回到家中还为自己做学习资料。

    “同语兄,伯母,一路走好。”

    曾安民抿着嘴唇,将那本带有标注的《易子》贴身放入怀中。

    ……

    总督府。

    今日休沐。

    曾仕林于书房之中,挥洒笔墨。

    这些日子,老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错,同安街的那批款项他也打听了。

    户部那边收到命令,已经开拨,要不了多久,银子便到了。

    老爹手中的狼豪笔走龙蛇,于案前宣纸之上勾勒出苍劲有力的书法。

    “老爷。”

    齐伯佝偻的着背,脸上带着一抹凝重:

    “凶手没有找到。”

    曾仕林的手轻轻一顿,随后面无表情的抬头:

    “找不到就找不到,一个王府世子犯不着如此折腾。”

    “是。”

    齐伯的身子更低。

    “今日老夫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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