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曾安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的衙役。

    他虽年幼,但身蕴浩然正气,举手投足之间已颇具威仪。

    “把他放出来!”

    “是。”

    两个赤衣郎极为恭敬的打开牢门,如同丢死尸一般,将那年轻人从地上拉起。

    “嘭!”

    年轻人被扔在地上,任由惯性带起身体,整个身子都是软趴趴的。

    这个时候曾安民才看清楚他的脸。

    双目无神,浑身血乌,面容麻木。

    “沈君!”

    曾安民低头沉声对其淡道:

    “本官乃新任左典吏,你杀婶一案,本官有意重审,你要如实招来,不得有半点容私!”

    声音中气十足,颇有一种青天大老爷之相。

    听到他的话,地上的沈君先是一顿,随后艰难的转目朝着一旁的曾安民看去。

    曾安民面容沉静,与其对视。

    他从沈君的眸中看到了很复杂的情绪。

    麻木,坚韧,倔强……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行得正坐的端,婶婶不是我杀的。”

    沈君这话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但每一个来查他的官员都会照例再对他用一遍刑具。

    他也早已习惯。

    “嗯。”

    曾安民面无表情,坐在官吏给他搬来的椅子上,轻轻转动着大拇指上从老爹那顺来的玉扳指,良久之后,沉声问道:

    “本官要问的便是那夜在灵堂之中,可是只有你婶婶一人?”

    沈君听到这话,心里一沉,他脸上尽是苦涩。

    每一个来问的官员都是先问的这话。

    “是的。”

    沈君回答的很流畅。

    “在灵堂之中,都发生了什么?”

    “你的玉佩为何会落入她的手中?”

    曾安民只是看了一遍卷宗,对案子的了解并不透彻,现在他要从沈君的口中再得出一些信息。

    当然,沈君作为嫌疑人,口中的话肯定不能全信。

    “我……”

    沈君抿了抿嘴:“叔父无后,自幼待我视如己出,我与他感情极深,听到他病死的消息痛苦了许些日子,那日躲在屋中独自喝了些闷酒。”

    说到这里,他的面容极为复杂:

    “进入灵堂之后,我那婶婶她……”

    “她竟趁我酒醉欲勾引,在灵堂之上做那苟且之事!!”

    曾安民能从这沈君的语气中听出那浓烈的恨意。

    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劲爆的事儿??

    那可是灵堂上啊!

    岛国产业都已经发展的那么先进了,都还没有出现过此类题材!

    要是有希望穿越回去,是不是自己……

    咳咳,跑题了!

    曾安民继续一脸严肃的看着沈君。

    “我叔父向来待她极好,谁能想到她……叔父灵柩还在啊!!”

    沈君每每想到这事,面容都气的发红:

    “我气愤而走,可能是走的太急,玉佩被她拽在手中……从灵堂出来之后,我便去了教坊司……”

    曾安民嘴角有些抽搐。

    这货倒是个男人。

    只是这货的语气中听来,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婶婶在灵堂之上勾引他,然后他怒令智昏,将婶婶掐死……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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