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将虎子交给他带着去书院。

    “今日在书院,到底发生了何事?”

    曾安民眸中极冷,看向那曾添。

    曾添颤颤巍巍的抬头,看了一眼曾安民之后赶紧垂下道:

    “虎少爷开蒙的有些晚,学业跟不上,识字不全,被教习先生罚写了几个字。”

    “就这?”

    曾安民眯着眼睛,声音仍旧冰冷。

    若只是如此的话,那他也不会为虎子出头。

    学业不行,被先生罚,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

    但若仅是如此,虎子又如何会哭成这般?

    虎子是什么禀性,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

    曾添又出声道:“有几个比虎少爷大些的孩子想与少爷结交,问了姓名之后……”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敢开口。

    “继续。”

    “虎少爷自来了府中,虽然都未曾在意,但他本姓为段,书院里也给少爷用的段姓,小儿无知,聊了些话后,便问起虎少爷府第……”

    “虎少爷说他爹爹是您……便被几个小儿说您不是他亲爹,他亲爹应该也姓段……然后虎少爷便半日都未开口。”

    “直到归家,见了林主母,才开始哭闹。”

    曾安民静静的听着曾添的回答。

    抱着虎子坐在椅上,翘起二郎腿,轻轻的拍着虎子的后背。

    感受到曾安民那熟悉的胸膛,虎子这才有了安全感。

    “几个小儿问话之时,你因何不阻止?”

    曾安民说完这话,便感觉自己有些过于苛责。

    虎子虽幼,但这些迟早是要知道的。

    曾添苦笑一声道:“书院之堂,哪有我们这些奴仆进去的份?得知这些也是在看到虎少爷心情不佳之后,去寻那几个孩童问才知道的。”

    “嗯。”

    “爹爹,我爹爹,是谁呀?”

    虎子终于抬头,那双懵懂的眼睛还含着泪,抿嘴看着曾安民问。

    六岁的孩子,虽然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

    在这方世界,也是知道世故之时。

    曾安民叹了口气,露出笑容道:“你爹爹是勇猛的大将军。”

    关于堂姐夫的记忆缓缓流入曾安民的脑海之中。

    忠远伯府。

    满门忠烈。

    却因早些年那场战争,站死沙场之后,也不得安宁,被朝廷抄了家。

    堂姐也正是那年心灰意冷,本欲追随堂姐夫而去。

    “嗯。”

    虎子将脸埋在曾安民的肩膀之上,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良久之后,虎子又抬头一双眸中都是期待:“能给我讲讲他吗?”

    这……

    曾安民脸色轻轻一滞。

    前身对于堂姐夫的记忆并不算多,甚至都没见过几面。

    “等爹爹回去翻阅些书,回来再与你讲吧。”

    他笑呵呵道:“今日你便先安心睡下,等下回爹爹回来便给你讲。”

    好在虎子确实累了,乖乖的点头:“嗯,那爹爹要记得啊”

    “嗯。”

    曾安民带着大春离开。

    等曾安民彻底走了之后。

    林姨娘满面心疼的看着怀中虎子,伸出白皙的手将其抱在怀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叹息。

    虎子天真的抬头看向林姨娘:

    “娘……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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