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只饥肠辘辘择人欲噬的荒原雄狮。

    堂弟还是个孩子,所以路明非请他吃了最喜欢的大嘴巴子。

    零帧起手,毫无征兆,一巴掌就将其抽晕在地。

    而后他一脚踹翻茶几将所有杯具打碎,抄起水果刀把电视柜上的三人合照钉在墙上。

    收拾完自己少到可怜的行李,少年泄愤般把那张取不出钱的折子撕碎,独自一人消失在落阳余晖之中。

    ……

    回忆转瞬即逝,路明非漆黑双眸倒映着中年妇女那张小人得志便猖狂的嘴脸,眼神闪烁,隐有丝丝寒意渗出。

    看来,历史貌似在初中那个节点出了问题。

    他父母没死,他也依旧被困在这囹圄之地,近距离旁观这家人的相亲相爱。

    好嘛,老子一脚踹翻的杯具竟然会自动复原。

    什么狗屁的历史修正性!

    路明非轻笑一声,语气充满了蔑视与嘲讽:“那还真是多谢你们的不杀之恩了。”

    捧杀也是一种杀,他要是个古代王公贵族或者商贾之家的长房长子,指不定就被二房捧的嚣扬跋扈横行无忌,最终犯下大错被剥夺继承权逐出家门沦为废人。

    所以,他应该感谢婶婶如此卖力打压,还专门给他定制了一个逆来顺受乖宝宝的人生模板吗?

    当然不!

    路明非现在火气很大!

    恨不得把她拖去菜市场杀头,让她体验一下国王般的享受!

    “路明非你什么意思?”

    婶婶眉头皱的像是沙皮狗,她这些年花了不少钱保养自己的脸,理由不是为了留住那点胶原蛋白,而是担心被路明非气的满脸褶子: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杀之恩?

    我养你这么多年,还养出仇来了是吧?”

    “啊对对对,你脸上的螨虫养的比我还肥。”路明非懒得继续废话,既然知道自己双亲健在,他也没必要和这个处处看自己不顺眼的老女人演戏。

    从今儿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走他的阳关道,她爬她的独木桥。

    上辈子怎么样,这辈子还是怎么样。

    他转身回屋,打算收拾东西散伙走人,给小胖子腾出梦寐以求可以肆无忌惮求导的个人空间。

    待会儿去找楚叔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帮他办个签证护照,再找个人带他出国。

    啧,未成年就是麻烦,想一个人出国都办不到。

    身后婶婶还想阻拦,让他把话说清楚,却见路明非突然回过头,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吩咐:

    “这些年被你们吃掉的那些我懒得计较,现在赶紧把存我生活费的折子和密码交出来。

    如果我收拾完行李出来没看见,那待会儿我就上天台占用一点公共资源,喊消防、警察和记者前来围观一个被恶毒婶婶逼到走投无路只能跳楼轻生的悲惨少年。”

    话落,他觉得单这么说可能镇不住泼辣悍妇,又朝着她软肋猛攻一记:

    “你不总想让路鸣泽出人头地成为大名人吗,我这个堂哥没啥本事,就浅送他一个法治在线的出镜机会吧。

    毕竟以他那熊样,这辈子能在全国人民面前露脸的可能微乎其微,反正我都牺牲这么多次了,也不在乎死前再奉献一遭,你说是吧?”

    正所谓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这一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车轱辘话砸过来,险些把婶婶那精打细算的大脑砸萎缩,红温的脸都在一点一点苍白:

    “路明非,你疯了吧,说什么胡话?!”

    “对,建议你待会儿去打狂人疫苗,毕竟我可以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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