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你燕大生的水平。”余跃进回答道。

    “这简单。”

    随即,余切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寒门出贵子,考出我人生。

    考到大城市,拱城里的白菜,在这个年代尚且属于务实的人生规划。

    一个有良知的穿越者,应该鼓励身边内陆省份的朋友,背井离乡,去大城市闯荡,扎根下来,时代会狠狠回报他们的勇敢。

    余切这么想,也这么做。

    回到家,草草吃了几口饭,他写了一篇名为“时代在召唤”的报告稿。大概内容是“年轻人们,到城市去,到大城市去。”

    情到深处,缝合了几句现代诗。

    “铁轨铺展如无尽的追问/每一次心跳都是期盼/绿皮火车咣当作响/载着我穿越时光的河流/那城墙内藏着多少故事/让我在想象中游荡……有一片静默属于我/属于每一个渴望变革的灵魂……”

    文中引用了后世很出名的一句鸡汤。

    “当你背单词时,阿拉斯加的鳕鱼正跃出水面;当你算数学时,南太平洋的海鸥正掠过海岸;当你晚自习时,地球的极圈正五彩斑斓;但朋友,梦要你亲自实现,那些你觉得看不到的人和遇不到的风景都终将在你生命里出现……”

    这篇报告,就成了。

    鸡汤的效果非常不错,这年代的人很相信这一套。余切的妹妹余弦第二天早上看到哥哥留下的报告稿,起初是不在意的,一直读到最后,眼泪情不自禁的涌出来,说,“哥,你写的真好!写的真是好!”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表达,地球的极圈,阿拉斯加的鳕鱼,南太平洋的海鸥……怎么能联系起来的呢?真是太浪漫了。”

    余切做报告的第一站在当地的县城中学。

    “热烈庆祝我校燕大录取生余切回校报告!”

    红底白字大横幅,罗列在学校六十年代修的苏式大礼堂顶上,在这个舞台上,曾来过历届当地的主要领导,疑似来过胡公,以及确切的,在十年后来过当时主办三峡工程的领导,他在这里路过和考察。

    为此,附近的小学改名为鹏程小学。

    而现在站着的人是余切。

    万县曾是川东地区较发达的地区之一,教育基础不错,77年恢复高考以来,这里汇集了三区八县上千学生,年纪各异,有的学生才十三四岁,然而更多的,是比余切年纪还大的考生,他们是青年知识分子、工人、农民,以及曾被派往农村或工厂的知青,在动荡的年代里努力生存,又在新的时代里试图找到自己的定位。

    1977年,全国报考人数达到570万,而录取率仅仅不到5%,现在却有人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在这个礼堂里,眼睁睁看着这一个活人,怎么不让人动容呢?

    台下静悄悄的,大家都望着余切。

    今年42岁的牟期中也在其中。他早早的听说本地出了个燕大生,赶来看看稀奇,却没想到,那上面的人相当眼熟。

    再仔细瞧瞧,嘿,这不是那天忽悠我那小子吗?

    竟然是燕大生?

    凭什么是燕大生?

    牟期中对高考有执着,因为他被打击过。他18岁时参加高考,落榜;又跑去江城某大专班特招,好不容易成功,半年后因户籍问题退学。

    不久,又打听到疆省某艺术院校有招生名额,坐几天火车跑去,发现该艺术院校早已经停办。

    因此,牟期中的心中,对知识文化存在某种向往,连带着的,他尝试装作有知识文化的人,结交有知识文化的朋友,在他的心中,其实从来没有释怀这一关。

    没有一丝一毫的科研经历和学术背景,但是,牟期中言必称“高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