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老伯站出来,恳求道:“我只有阿依的一个亲人了……”
老村长抽了一口旱烟,缓缓道:“老张。”
村长这话一出,张老伯颓废地坐下,面色痛苦。
回到家里,张老伯似乎老了十岁了,看见阿依时,满脸愧疚,眼里痛苦不已,阿依走到张老伯身边,问道:“爷爷,怎么了?”
“阿依,明儿……是爷爷对不起你。”张老伯泪流满面,哽咽道。
阿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强忍着眼泪流下,勉强笑道:“爷爷,别难过,为了村子的安危,阿依愿意。”
阿依回到自己屋子,眼泪不自觉地流下,却害怕被爷爷听到伤心,不敢哭出声。
另一边,大石父亲回来后,看着大石,连叹几口气,看得大石莫名其妙,大石父亲叹息道:“大石,你和阿依只怕无缘了。”
“爹,怎么回事?”大石一听是关于阿依的事,立马着急道。
大石父亲道:“今年的人选是阿依。”
“什么?”大石愣住。
大石父亲拍了拍大石肩膀,然后进了自己屋子。
大石回过神,脸色痛苦,嘴里不停喊着阿依的名字。
沈河出去逛了一圈村子,回来时见人站在院子了,脸色不怎么好,于是问道:“大石哥,你怎么了?”
大石勉强笑道:“哈哈哈,我没事,我去准备晚饭。”说着便匆匆往灶房走。
沈河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到底是别人的隐私,自己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便回到自己屋子。
夜色昏沉,夕阳落下,阿依收拾一遍自己,只是两只眼睛通红,怎么盖也盖不住,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了下,这才出去做晚饭。
碰见赵芸娘,也只是小声的问好,赵芸娘见她两眼通红,还以为被谁欺负了,“阿依,谁欺负你了?”
阿依矢口否认:“没有。”
赵芸娘明显不信:“眼睛这么肿,还说没有被人欺负。”
阿依解释道:“是沙子吹进眼睛了,我揉了好久,眼睛就这样了。”
“真不是?”
“哎呀,赵姐姐,我还能骗你不成,不说了我去做饭了。”说着阿依便跑进灶房。
赵芸娘来到年长男子和少年住的房间,赵芸娘道:“我刚刚去逛了一下村子,隐约听到什么祭祀,不过那些村民见到我,就没再聊下去。”
年长男子道:“我和小师弟刚刚去江河看了一下,没有找到那家伙的藏身之处。”
赵芸娘想到刚才两眼又红又肿的阿依,询问了好几次也不见说真话,叹息道:“那少女怕是祭祀的主祭吧。”
晚上,大石来到阿依家,拍了拍门,喊道:“阿依,阿依……”
阿依听到动静,便出来开门,见到大石,“你怎么来了?”
大石抓住阿依的手,警惕地看了下周围,小声道:“我来带你走。”
阿依道:大石哥,这不行的,我怎么能走呢。”
大石满脸痛苦:“我不能看着你死啊!”
阿依挣脱大石的手,苦涩道:“大石哥,我若是走了,村里怎么办?大家怎么办?爷爷的安危怎么办,所以我不能走。”
“你走吧,日子还要过下去的,不是吗?”
说完阿依便把门关上,任凭对方怎么喊叫都没用。
“阿依。”一道叹息声传出。
阿依听到这声叹息声,眼泪忍不住流出来,扑到对方怀里,“爷爷。”
爷孙两个抱头痛哭,张老伯哽咽道:“爷爷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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