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了呼吸。片刻之后,一行铁画银钩、透着古朴韵味、仿若来自远古的字体缓缓浮现:
【李氏先祖的意志已降临此界。】
紧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那劣质粗糙、充满像素颗粒感,仿若马赛克拼凑而成的网游画面,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转换为细腻清晰、栩栩如生的实景。只见大片大片的青山连绵起伏,望不到尽头,山间云雾缭绕,如梦如幻,仿若人间仙境。山峰在云海中若隐若现,恰似仙袂飘飘的仙子在轻纱后掩面娇羞,那云雾轻柔地缠绕在山峰腰间,像是仙子的丝带,随风飘动,给山峦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迷人的韵味。还没等李书从这震撼的视觉冲击中回过神来,视角便开始不断放大,带着他的视线穿过那厚如棉被、洁白无瑕的白色云层,掠过山间郁郁葱葱、充满生机活力的树林,那树叶绿得发亮,仿佛要滴出水来,最终,稳稳地定格在了一间简陋至极的茅草屋前。
在那荒僻山野的一隅,一座破旧不堪的茅草屋静静地矗立着,仿若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岁月的风雨中孤独坚守。屋前,一位身形孱弱、瘦骨嶙峋的青年双膝跪地,宛如一棵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枯草,仿佛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便能将他那单薄的身躯无情地吹倒在地。他一头长发凌乱地盘结在头顶,发丝肆意飞舞,透着几分历经沧桑后的落魄与孤寂,仿若一位饱经岁月磨难、看尽人间冷暖的迟暮之人。
青年的面前,摆放着一块单薄且黢黑的牌位,那牌位宛如一位沉默的历史见证者,承载着往昔的荣光与如今的落寞。岁月仿若一只无情的手,用侵蚀的笔触在牌位上肆意涂抹,使得上面的字迹已有些模糊不清,仿若一层薄纱悄然笼罩,让人难以窥探其全貌。然而,隐隐约约之间,那“李氏”二字仍倔强地透了出来,仿若在悠悠诉说着往昔的辉煌鼎盛,与当下的凄凉孤寂形成了鲜明而又刺目的对比。牌位前,几只兔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它们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皮毛顺滑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绸缎,在阳光的轻抚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显然是刚准备用来祭祀的。兔子身上,还精心裹着几片宽大翠绿的叶子,那叶片仿若由翡翠精心雕琢而成,绿得澄澈,绿得透亮,为这肃穆的祭祀场景增添了一抹别样的生机。
青年缓缓伸出手,拿起早已削好的三根木支,那木支在他手中仿若承载着千钧重量。他将木支的一端,小心翼翼地凑近一旁熊熊燃烧、噼里啪啦作响的篝火,火焰仿若一条舞动的巨龙,欢快地跳跃着,贪婪地吞噬着木柴。瞬间,木支被点燃,火焰仿若得到了新的滋养,瞬间蹿升而起,仿若一朵盛开的红莲,绽放出夺目的光彩。青年双手紧握着火光闪耀的木支,手臂上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蜿蜒的小蛇,显示出他内心此刻的坚定。他猛地用力,将木支狠狠地插入土中,刹那间,灰白的烟雾汩汩升起,仿若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地底涌出,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那是仿若来自大自然最纯粹、最本真的气息,仿若一场净化灵魂的洗礼。
“李氏先祖在上,不孝子弟李明镜告罪。”青年的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一位在黑暗中独自徘徊许久的行者,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坚定,又仿若洪钟在这寂静得仿若世外桃源的山间轰然回荡,惊起林间几只飞鸟,它们仿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三年前,李氏被灭满门,那一夜,血雨腥风仿若恶魔的狂欢,我被母亲藏于深井,在那黑暗潮湿、仿若地狱深渊的狭小空间里,才侥幸逃过一劫。那晚过后,我带着李氏祖位,仿若一个孤独的流亡者,逃至邙山。”说到这儿,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眼中仿若有一条悲伤的河流在汹涌流淌,满是痛苦与悲愤,那是对往昔惨痛经历的深刻铭记,仿若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这三年,明镜藏身山野,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兽,苦苦求生,未敢视人,在那荒无人烟、仿若世界尽头的地方,与孤独和困苦为伴,至今方才成人。”他微微抬起头,望向远方,目光中既有对过去苦难生活的恐惧,仿若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心头,又有对未来未知世界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