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在这里,要是我啊,早就蒙着脸跑了。"

    “呸。”

    陈大山和陈有才脸上挂不住,扯着田大花就朝家走。

    当事人走了,再聚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村长招呼大家伙散了散了。

    等人走得差不多,赵欣然才取了半两银子给村长,“村长叔,能不能卖点粮食给我家,我家现在,是揭不开锅了,我娘还病着,我要明天才能去买粮食。”

    村长也是可怜他们一家,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同意了。

    “行吧,待会我让你石头哥给你送过来,这半两银子,我给你十斤糙面。”

    “好嘞,谢谢叔。”

    等送走人,赵欣然这才挪着进了屋子。

    两间土房子,一间是客厅,中间拿竹篱笆隔开,里面搭了床,爹娘和弟弟住,另一间是厨房,也是隔开,一边做饭,一边赵欣然住。

    厨房那边有个鸡圈,养着三只鸡。

    猪圈里早就荒废了,啥也没有。

    赵欣然和弟弟将亲娘朱琴挪到客厅门口坐好,朱琴一脸泪水,都是她没本事,拖累了女儿,要让女儿去和那些个吃人的东西周旋。

    “欣然,你受苦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赵欣然却不争气地落下泪,被陈巧凤推倒,被田大花辱骂,她都能抗住,偏偏原主娘亲的一句受苦了,她听不得,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憋不住,化成泪水滴滴答答往下坠。

    “娘,姐姐,你们别哭了,呜呜呜,别哭了,等阿远长大了,一定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们。”

    赵远征这个五岁的小萝卜头,长期营养不良,个子小小的,此刻还垫着脚给朱琴擦眼泪,自己脸上也全是泪。

    砰砰砰,里屋传来动静,三人相互搀扶着进去。

    赵来福恨啊,他是个残废,照顾不了妻女,让他们受欺负,自己却只能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当家的,你干啥啊,这腿怎么能锤呢,万一再锤坏了可怎么办啊。”

    朱琴跌跌撞撞地过去,趴在床边,紧紧拽住赵来福的双手。

    “爹,娘。”

    赵欣然深深地叫了一声,一家四口抱在一起,放声痛哭。

    是命运不公,是上天不公,他们一家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偏偏这么穷困。

    想到待会石头哥会送粮食过来,赵欣然最先止住了眼泪。

    “爹、娘、阿远,咱们快擦擦泪吧,咱们家里现在有十二两银子,我拿了半两和村长家买了十斤糙米,剩下的十一两,我打算给你们五两,另外六两,我明天去买粮食,买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