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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白小凡大晚上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主,这个时辰,可是抓螃蟹的好时机。妇人站在门旁看着夜色里那个越跑越远的背影,想到了一些事,不由的笑了笑,嗯,小凡这点不比我年轻的时候差,看来不光相貌像我。
一个年轻道士推着推车与白小凡擦肩而过,白小凡停下身子,喊了声狗无道长。
道士笑着点了点头,就不耽误白小凡去抓螃蟹了。
道士推着推车径直走到白家院子外面停了下来,道士笑着朝里面的妇人招了招手。
妇人微微皱眉,想要关上院门,却被道士伸手拦了下来,嬉皮笑脸道:“陈先生好是见外,贫道都来小镇一年之久了,也没有见着陈先生,这不是太过想念,厚着脸皮就主动上门了嘛。”事后道士还不忘补充一句:“当然想念陈先生酿的酒水也是真,那花果山的猴儿酒贫道也是有幸得到了几壶,虽然味道尚可,但还是不如陈先生的俗酒来得有味道。”道士说着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摩挲着双手,很是...心馋。
妇人转身向院中走去,道士便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进了屋子也不见外,随便找根凳子便盘腿坐下,妇人微微皱眉,道士立马放下双腿理了理衣襟正襟危坐。
见妇人直接坐在了自己对面,也没有去拿酒的意思,嘿,太久没见到陈丫头,贫道还生分了不是。作势就要起身自己去屋中招酒。
妇人说道:“家中酒水我只酿制了夫君一人的。”道士只好怯生生坐下,这事是贫道的不是了,跟一个晚辈抢酒喝算是怎么个事,还是抢那夫人给自己酿的酒水。
妇人又道:“小凡的事还请前辈不要多管闲事。”
道士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捶打:“真是伤了贫道的心啊,又是前辈又是多管闲事的,这那里不是把贫道当外人啊,这分明是不把贫道当人啊。”
妇人默不作声。
“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跑哪去了?”道士低头在那桌下反复翻找,好似要把心中那天真的小姑娘找出来,妇人只是看着道士滑稽之举也不说话。
道士抬起头抬起头,故作伤心状:“想当初...”
“前辈!”妇人轻喝一声,道士只好把还没说出口的话重新咽回去。本来想说,想当初要不是贫道你和那白小子还不一定能成呢,没请贫道喝喜酒这事,贫道大度,早就不知道丢在哪条巷子里面去了。
不过想了想,如果真说出这番话,估计今天自己就要被“请”出去了。
于是只好问道:“那事真不要贫道帮忙?”
妇人笑着摇了摇头:“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不过这事本就是我们一家三口与那哪吒的恩怨,当初那阴阳剑见我便主动认主,让他输了与那只猴子的大道之争,本来就不会轻易化了,后来谁有能想到小凡出生就吞了那个火枣,让本有一些机会的事,变的毫无转机。”
妇人停顿半刻:“只是希望到时还请前辈帮忙护住这座小镇的人,主动去送死的人前辈就不用管了,只需护住那些不知情的人变好。”
道士说道:“今天有个穿粉裙的小女孩问贫道,那大雨来时有几只虫儿会破茧成蝶,又有几只会死在大雨之中,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妇人摇了摇头,道士站起身,是了,即使三十多年过去了,那个始终认为人始终都是人的小姑娘并没有变,那贫道答应你便是。
道士看着那飞蛾飞向那屋中点燃的蜡烛,笑道:“这小镇是你们夫妇的故乡,那又何尝不是贫道的道场呢。”
妇人深呼出一口气,站起身,郑重其事的向道士行了个道门礼。
道士的言外之意在简单不过,你不让贫道管你们一家与那哪吒的私人恩怨,那你们夫妇二人只管与那哪吒放开打便是,但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