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女儿在院子里看见天上的风筝,女儿说她也想要,没有多余钱财的妇人只好自己动手,给女儿做了一只,将风筝递给女儿时,还要小心藏着满是伤口的手,看见女儿拿到风筝是开心的笑容,妇人也笑了。
在后来,小姑娘长成了少女,三十出头的妇人也有了白发,她对女儿说:“长大了,可以多出去看看了。”于是少女就出了门,认识了白家的小夫子,本来有些担心少女被欺负的妇人,看着少女每天出门去找白小夫子,也就放心了不少,白小夫子是个心好的孩子,不用担心女儿被欺负。
后面看见女儿在巷子中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拦下,女儿有危险,什么都没多想,偷偷跟着女儿的妇人就冲了出去挡在中间,将女儿与男人隔了开来,低头时,腰间便有了一个窟窿,好痛,男人跑了,再看一眼女儿,还好,女儿没事,可以放心的闭眼了。
睁眼,回家了,好累...女儿的眼睛怎么肿了“对不起...”。对不起,又惹你哭鼻子了,对不起...把你的童年关在了院子里,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娘亲,说好的不丢下你的......娘走了.......!
一个背着箩筐的少年冲进屋,脸色通红,喘着粗气,跑到妇人床前,妇人最后看着少女,又看了眼少年,闭上了眼。
少年站在少女旁边,低下头,地便湿了。
少女将妇人有些凉的手放进被子,盖好,站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又转过头去,绷着脸,忍住不哭,最后还是没忍住。
她想说:不怪你。但又想说:为什么不早些来?最后什么都没说。
少年流泪...无声,少女哽咽...无泪。
直到晚上,帮忙的人们陆续回了家,走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太过残忍,走时都没提丧事的事,只是各自默默回到家中,想着的是郑二娘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死了,这事没完。丧事更不能失了场面。
白小凡回家一趟,家中无人,放下了箩筐,又跑了回来,他不能让母亲担心,更不能留少女独自难过。
他进厨房,端了两碗混沌出来,少女没有动筷,自己也没说什么没有动,少女吃了一口,他也跟着吃一口。少女大口吃起来,又哭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就只好什么都不说不做,就这样坐着。
少女抬头,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他急忙低下头不去看,在抬头时少女已经将鼻涕和眼泪擦干净了。
“谢谢。”
“没事。”
“我明天就会把娘亲安葬了,坟墓就在爹的旁边。”
“嗯。”
“我记得那人的样子。”
“我陪你。”
“不用。”
“我知道,但我想。”
“那人不是小镇的人。”
“嗯。”
“会死的。”
“我不怕。”
“白大夫和陈先生...”
“更不怕了。”
少女笑了,这天哭的太多、太苦、太累了,以后都不会再哭了。
少女进屋睡了,她要陪母亲睡最后一晚。
少年趴在桌子上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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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下雨了。
少年醒了,少女站在门口,换上了束装,盘起了长发,腰间别着一把短刀,看着少年笑了笑。
少年进厨房拿起柴刀,又拿了两把锄头,少女接过一把。
白小凡进屋,背起躺在床上的郑二娘,陆肴找东西盖住娘亲,防止被雨打湿。
二人一前一后,前面一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