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

    周知行在听见余安安名字时,眼底突然冒出一抹疯狂的喜色,他跪在靳薄寒面前,挪动着双膝爬到他脚下。

    “都是余安安干的,人是她杀的,我是被逼的!”

    “你饶了我,我求求你饶了我。”

    周知行是聪明人,靳薄寒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很快找到他的弱点,“颜末最喜欢周念安,你不能让念安没有父亲!”

    我愤恨地咬了咬牙,害怕靳薄寒会听信周知行的片面之词。

    靳薄寒手握着拐杖缓缓落在周知行的眉心,周知行被他按在地上,眉心渐渐流出一行鲜血。

    他痛苦地向靳薄寒求饶,我却觉得还不够。

    余安安很快就被靳薄寒的保镖从医院里带来,她身上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脸颊红肿,一个巴掌印赫然显现。

    “是她!都是她干的!”周知行看见余安安过来,拼命挣扎着爬起来。

    他被两个保镖踩住肩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不是我,不是我!”

    余安安下了车,靳薄寒一身黑衣,面色沉郁的坐在轮椅上。

    怀中还抱着她亲手处理过的头骨,她吓到腿软。

    保镖把她从车上拉下来,丢到靳薄寒的面前。

    靳薄寒不着急处理他们,他缓缓问,“人是谁杀的!”

    余安安和周知行同时说出对方的名字。

    余安安歇斯底里,“周知行,你混蛋!”

    我冷笑着欣赏他们两条疯狗对骂的场面,余安安也终于尝到了被背叛的滋味了。

    “掰断他一根手指。”靳薄寒不紧不慢地开口,低沉的嗓音带着彻骨的寒意。

    “啊!”周知行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蜷缩成一团。

    “人是谁杀的?”靳薄寒又问了一遍。

    周知行依旧不肯承认,靳薄寒又让人掰掉了他的一根手指。

    直到周知行的双手都被废了以后,我听到靳薄寒说,“埋了吧。”

    活埋……

    余安安高兴地笑出来,“周知行,你活该!”

    “都处理掉!”靳薄寒说。

    笑容紧接着就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周知行的脸上。

    我慌张阻拦,扑到靳薄寒的面前说,“你不能杀人!”

    他不能因为我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可他看不见我。

    “送我回去。”

    靳薄寒怀里抱着我的头骨,我被他带去了那个别墅,他控制着轮椅独自来到那个装满我的照片的屋子。

    他目光空洞,拿着我的照片一遍又一遍地看,泪水沾湿了相册,低沉暗哑的声音像失去了魂魄。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都怪我,是我错信了他们的话,以为你过得很好,如果我早点把你带走,你就不会受苦了。”

    “对不起。”

    我眼睛酸涩,流下眼泪,“靳薄寒,谢谢你。”

    靳薄寒却突然点燃了屋子,大火燃起来,我拼命扑过去,“不要!”

    他好像看见我了,眼睛瞬间睁大,紧紧抱着我。

    热浪朝我们袭来,我们紧紧相拥在一起。

    “呼!”

    我猛地醒来,身上那股被灼烧的感觉渐渐散去,我缓缓看向双臂,急忙拿起镜子。

    镜子里的我,没有毁容,没有变老。

    “我回到十五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