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婉点头,“你先把肉切成大拇指厚。”

    林成峰站在那,有条不紊地处理手中的肉和蔬菜。

    沈云婉侧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总觉得有些饿了。

    “我来吧。”她接过锅铲,将手里的配菜递给他。

    热油下红糖,炒成焦黄,将已过过热水的五花肉放入,翻炒,瞬间肉香味弥漫开来。

    甚至院子外都能闻到。

    待肉变成焦黄,倒入冷水,加盖闷上一刻钟,洒入酱油,再加盖闷上一会,泛着油光棕红色的红烧肉,出锅了。

    随后,又做了个炖土豆,一荤一素,色香味俱全。

    林成峰觉得,即使镇上的酒楼做得也没他家娘子做得好吃。

    幸福感和恐慌感不断折磨着林成峰。

    “想什么呢,吃饭了。”沈云婉见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出声打断。

    林成峰回过神来,端着菜放在厅堂的餐桌上。

    “娘,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不等沈云婉吆喝,四小只闻着香味就回来了。

    “尝尝娘今天做的红烧肉。”说着,夹了一块给林向西,还淋了一小勺的汤汁在米饭上,“配着汤汁吃,更香。”

    “谢谢娘亲,娘亲也吃。”

    随后,沈云婉也给两个女儿夹了菜。

    轮到林成峰时,他捧起了碗,一副期待的样子。

    “你也吃。”沈云婉给他也夹了块肉,而后低头吃饭。一家子将满满一锅米饭一扫而空,坐在院子外的石凳上赏月。

    夏日的夜晚,吹着微风,听着虫鸣,惬意得很。

    一脸过了几日,沈云婉身子已经利索了。

    里正夫人拎着一只鸡过来,“云婉,我身子这几天好多了,今天就是过来好好谢谢你。”

    “我已经收过诊金,这鸡婶子还是拿回去吧。”

    里正夫人哪肯,硬是扔了鸡舍。

    村里的婆娘纷纷上门求医,一时间这个老屋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可没几日,村里就传出了沈云婉不守妇道的流言,愈演愈烈。

    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沈云婉的脸色沉了沉。

    “云婉,你不知道那些长舌妇说得有多难听。你好心为她们治病,她们还编排你,我恨不得撕烂她们的嘴。”

    茂大嫂拎着一桶还未洗完的衣服,气冲冲地走到沈云婉跟前,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今早她去河边洗衣服,村里的几个婆娘都在,见她过来,立马围了上来。

    “哎呀,嫂子,你不是住在沈云婉家附近吗?晚上有没有见到男人去她家门口晃悠?”

    “或者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阿峰几乎都在镇上,就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村尾,还不知道会发什么事呢?”

    ……

    “啪!茂大嫂将木桶摔在河里,水花瞬间溅在那几个婆娘身上。

    “你有病吧!”

    “是啊,我是有病。村里那么多人都有病,都是云婉治好的,你们不也去找云婉看过病吗?”

    “怎么?现在病治好了就翻脸不认人,你们还是人吗?”

    茂大嫂恨不得上前撕了她们的臭嘴。

    “我又没去找她看过病。”里正的大儿媳不满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