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的地就行了。

    油门一踩,车子倏地往前冲,南汐摁了车窗,听着外头风过树叶,沙沙响的声音,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没出声。

    过了隧道,越过陡峭斜坡再一路向西开了十几公里。

    那辆TAC黑色轿车一直阴魂不散尾随着。

    “小姐,后面有辆车好像在跟踪你,需要帮你报警吗?”司机不安地问。

    南汐听了,转眼看过去,她把玩着手中的腕表,语调平平,“报警也没用。“

    顿了会,”南汐抬手,比了个五,“这个价,帮我甩掉他。”

    哇,够爽快,有钱能使鬼推磨,司机这会嘿嘿笑,说:“可以可以,这片区我都很熟,坐稳了。”

    说完,正好前边有个分叉路口,两秒定好方案,车子加速一个急转弯,撞到了隔离桩,野生鸟一惊,扑着翅磅飞走了。

    听着轮胎飞驰的声音,南汐闭了闭眼,在夹缝中生存,惊险,极速,分裂。

    这,就是她的生活。

    车子一路没有减速,很快阿诺娜派来的车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十分钟后,空气里弥漫着股码头独特的潮味。

    “到了。”

    要通往这间神秘幽深的酒店,还需要坐八分钟左右的摆渡船。

    司机摊开手,南汐付了他一千多雷亚欧。

    码头上起了风,吹乱了她的发,南汐取出条皮筋,随意扎了个高马尾,不远处缓缓走来个穿着美人鱼装束的印第安人少女,带着她坐上了摆渡船。

    这间酒店虽主打小众探险,但几年前每到节假日也是一房难求,只是后来因发生过命案,入住率才一路下滑。

    南汐办理入住,她攥着护照,仰望着上方暖黄色的灯,前面客人离开,她递出自己的证件。

    “您好。”

    负责登记入住的是一位浓眉大眼的女人,她看了眼南汐的照片,露出个职业笑,“这是您的房间号,在塔楼那边,需要穿过栈桥。”

    “谢谢。”

    “祝您入住愉快。”

    女人双手递上一张欢迎卡,很别致用心的手绘,左上角一朵美丽的草本植物,是原产于墨西哥至巴西一带的鸢尾花。

    又因造型似蝴蝶,故也叫玉蝴蝶。

    南汐不是第一次住这里,收下卡片后,她熟门熟路就往塔楼那边走。

    大堂的另一端,是一片绿茵小草地,三两孩子在踢球,他们的球技极具观赏性,像跳舞似的。

    南汐不自觉就停了步,抱着双臂颇有兴致地看他们踢球。

    过了会,其中一个孩子踢出记倒挂金钩,兴许是太兴奋,不小心偏离了方向,眼看着那圆滚滚的球就要往南汐头上砸过来。

    她正准备侧身躲过,一道健硕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身侧。

    陆北晟穿着件黑色衣服,袖口随意卷着,手臂一伸,球瞬间转移了方向,滑到他的胸膛。

    球落地,他顺势向前踩位,从南汐眼前穿过,抬脚,轻松又利落地将球踢了回去。

    南汐沉默地看着他。

    陆北晟也看着她。

    一秒两秒,两人目光无声交汇,陆北晟先收回视线,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你是盲人?”

    他说的葡语,带点懒洋洋的腔调,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南汐一笑,“你看我像瞎的?”

    陆北晟也极轻地笑了下,从裤兜里摸出了个小酒壶,拧开银色盖,仰头喝了口酒后,复又看了她一眼,“像。”

    南汐抱手,瞥了他一眼,“你不出手我也不会被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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