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劝他。”

    “但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赶鸭子上架,只会适得其反,我们要慢慢图之,温水煮青蛙,懂吗?”

    李承昊虽心有不甘,但他也知道母后一向足智多谋,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有她的道理。

    “那,那孩儿现在该怎么做?”

    “不急,咱们先静观其变。”刘贵妃说着,话锋一转,“对了,再过不久就是洛都花会了,到时候,你要亲自去看看。”

    “洛都诗会?”李承昊闻言,满脸不解,“母后,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赏花?再说,那洛都诗会,不都是些文人骚客吟诗作对的地方吗?我去那里做什么?”

    刘贵妃看着李承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谁说洛都花会就只是赏花吟诗的地方?”

    “昊儿,你可别忘了,这天下才子,可都汇聚在那洛都花会!”

    “以往历届洛都花会的三甲,都会被推荐给皇帝参加殿试,当年,当今左相宋泽林,便是洛都花魁出身。”

    “如今这天下,虽然是李承风那小儿的,但人心,可未必在他那儿!”

    李承昊听着刘贵妃的话,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母后的意思是...”

    “这洛都花会上,群英荟萃,其中,未必就没有我们可以利用之人!”

    刘贵妃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昊儿,你记住,这夺江山,靠的不仅仅是兵马,更要懂得笼络人心!”

    “那些酸腐文人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却能摇唇鼓舌,惑乱人心,若是能将他们收为己用,可比千军万马更有用!”

    李承昊皱皱眉,有外祖父兵权在手,何须顾忌这些腐儒?

    但看母亲正色,也只得拱手应下。

    “孩儿明白了,权听母后的安排。”

    ...

    京城外,官道上,一支商队整装待发。

    这商队规模不大,只有区区几辆马车,拉车的牲畜也都是些驽马,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寒酸。

    然而,就是这支毫不起眼的商队,其中一辆马车内饰却极其奢华,各种名贵摆设琳琅满目,与朴素的外表形成了鲜明对比。

    数千米外,镇北军更是直接封锁了整个官道,让不少来往行商怨声载道。

    不多时,两骑快马自远方疾驰而来,到商队前十步开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下官宋泽林(何盛),参见陛下!”

    二人异口同声,翻身下马,朝着马车行礼后,语气恭谨。

    半晌,马车帘子缓缓掀开,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容,不是李承风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