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锁的病房中。

    她不哭也不闹,因为知道没有任何用处。

    瞧着没人进来,她掏出了藏在靴子里的手机,给刘牧驰打了电话。

    刘牧驰已经半年没有联系上尤芜,这会儿看到打进来的电话,赶紧接听。

    “老大,你终于联系我了!”

    “少废话,我在京市精神病院,马上带我离开!”

    “我去,哪个找死的敢把你关里边去,老大,你等着,我马上安排!”

    站在完全锁死的窗户前,尤芜看着窗外的明月,心中盘算着怎么复仇。

    既然他们把她送进精神病院,那她就疯给他们看。

    让他们瞧瞧她尤芜疯起来可不是好惹的。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尤婉清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看着尤芜波澜不惊地站在那边,她心里很不爽。

    “尤芜,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尤家千金只有我一个,你一个山里来的乡巴佬不配!往后,你就待在精神病院里好好忏悔吧,放心,我一定让医生‘好好’照顾你!”

    现在尤芜看尤婉清更像是在看神经病,靠近她勾唇冷笑。

    这眼神,这轻蔑的笑,让尤婉清很不爽,“你敢笑我?哼,你一个神经病凭什么笑我,我告诉你,都半年了,爸妈都没有为你举行认亲宴,他们本来就不打算认你,对了,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帮我找了薄言礼这样的男朋友,我对他很满意!”

    尤芜叹了口气,走到床头柜前,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坐下喝了两口。

    “垃圾嘛,本来就应该丢到垃圾站,一个养女,一个私生子,绝配!”

    听到尤芜这话,尤婉清面色难看,她这辈子最不喜欢别人说她是养女!

    她愤怒极了,走到尤芜跟前,伸手将她手中的杯子打落在地。

    水花与玻璃碎片溅起,划破了尤婉清的脚背,顿时鲜血溢出,痛得她对尤芜更加不喜欢。

    “贱人,连水杯都拿不稳还敢弄伤我,我要让你这辈子在这里痛苦地活着,以最惨的方式活着!”

    尤婉清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那鲜艳的红唇紧紧抿着,微微颤抖。

    下一秒,她猛地扬起做了美甲的手指,往后退了一步,“尤芜,我们等着瞧吧,最后再跟你说一件喜事,我和言礼要订婚了!”

    说着,尤婉清大步离开,病房再次回归寂静。

    片刻后,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刘牧驰带着一群人进来。

    “老大,我们来接你回去!”

    “把事情处理干净,我不想留下这样的黑历史!”

    “老大,我办事你就放心吧,医院我已经打过招呼,记录已经消除干净!”

    尤芜微微颔首,带着一群人大步离开。

    尤家,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

    薄宴臣双腿交叉,坐在高定真皮沙发上,单手拿着酒杯摇晃,浅浅尝了一口。

    “支票她收下了?”

    “是的,尤小姐亲手收下的,老板,今晚东风集团的晚宴您是否出席?”

    薄宴臣眸光如炬,一口将杯中酒饮下。

    “东风集团向来低调,这次大张旗鼓地办晚宴,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