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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若曦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从反驳。
苏明说的都是事实，林家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苏明看着她，语气缓和了一些：
“林小姐，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父亲已死，你又何必执迷不悟？不如就此罢手，我青山书院也愿意既往不咎。”
林若曦沉默了，她想要为父亲报仇，但她也知道苏明说的有道理。
她们并不清楚苏明到底有多少底牌，继续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林若曦努力压下胸腔中翻涌的怒火，与其鱼死网破，不如暂且隐忍，日后再做打算。
良久，林若曦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苏先生所言……句句属实。林家……确实做了不少错事。”
“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识时务者为俊杰，林小姐能明白这个道理最好。”
苏明语气依旧淡然。
三位金丹长老见林若曦松口，知晓她心中仍有不忿，但此时迫于形势，等日后她们扶摇仙宗必定帮弟子讨回公道。
林若曦一行人灰溜溜地离开了青山书院。
苏明站在门口，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眉头不由微皱。
他转身回到正厅，见明小童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手中端着早已凉透的茶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些东西收拾了！”苏明没好气地斥道。
明小童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
“跟我来！”苏明拂袖而去，明小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心里忐忑不安。
不多时，明小童低着头，走了进来。
“师父……”
进了书房，苏明猛地一甩袖袍，转身怒视着明小童：“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
明小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弟子知错，弟子不该……”
“不该什么？不该杀林震？还是不该招惹扶摇仙宗？”
苏明的声音冰冷，如同冬日寒风，刮得明小童遍体生寒。
“弟子，弟子都错了……”明小童的声音细若蚊蝇。
“你以为你杀的是什么人？林震是作恶多端，但他背后是扶摇仙宗！你杀了他，就等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实力不足的时候这么做会给书院，给你守护的百姓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们都会因为你的冲动而成为炮灰！”
苏明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弟子，弟子愿一力承担，死而无悔……”
明小童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中却带着执拗。
苏明看着跪在地上的明小童，胸中怒火翻涌，却又无可奈何。
这小子，真是个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