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内来回游走,肆虐着大地。
风声,远处的雷声,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人类的惨叫声,和自己心脏跳动的咚咚声。
向自己喷吐的火舌渐渐消失,在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大地上,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公平,只有强者对弱者的蔑视,和被鲜血渲染的恐惧。
刘嚣咧着嘴,死死压抑住内心蓬勃汹涌杀意,和那种对杀戮的渴望。
罡风呼啸的锐响渐熄,扫视身下的城市。
坍塌的建筑,被割裂的地面,残肢断臂,已汇聚成河流的血水,属于这片土地的,依旧还在,不该在的,已经没了声息。
神情漠然的刘嚣,缓缓向河对岸飞去。
........
河对岸的地下掩体内
一个年轻的华夏军人冲进了进来,对里面的军官大声喊道。
“报告!对面的大和军队好像自己打起来了!”
“镇定!”魏仇低声说道,“慢慢说,怎么回事。”
“大和军队将火力全部向空中倾泻,一发都没有向我们打来!他们好像在攻击一个人,一个悬浮在空中的人!”
年轻军人喘着粗气,用尽量容易理解的方式说道。
魏仇皱眉,看了看角落里坐着的一个没有穿军装的青年,问道,“是你们的人?”
青年挠了挠鼻子,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不是,猩红没有风源蜕变者。”
他起身,对年轻军人说道,“走,我跟你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魏仇向一旁的参谋和政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暂时留下,不要和自己一起冒险。
兰溪江南岸的一处矮楼中,几人手持夜视望远镜向对岸望去,此时的对岸已经没了枪火,只有令人心悸的风声呼啸。
风刃切开钢筋混凝土筑造的建筑,就如切豆腐一般。
大量血水从北岸流淌进入兰溪江,江水已经被染成红色。
夜幕之中,一个人影悬停半空。
那个人,全身浴血,脸上的狐狸面具已经破碎,露出一张貌似恶鬼的丑陋面容,但那肯定不是真容,因为那张面皮也已经裂开,显得更加狰狞。
“这是.....我们的人?”
魏仇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伸手去掏药瓶,却发现药瓶没带出来。
一身红衣的青年没有理会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空中那人身上,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对岸彻底安静下来。
隐藏在暗处的华夏人,屏住呼吸,所有人盯着那个缓缓向江这边飞来的人。
“魏团!”
身边的年轻军士低声吼道。
谁都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突然向自己的队伍发起攻击,在这个动荡的社会,异于常人的力量,会让人丧失心智,丢失本性,他们见过太多穷凶极恶之人,太多因为丧心病狂之徒。
一个人,让对岸的大和狗彻底没了动静,演戏?不可能,看看那些染红江面的血水,看看对岸的残垣断壁。
可如果.......
魏仇不敢想,他看向身边的红衣青年,能对付这种级数强者的,始终只能是猩红。
这个叫包华的青年,可是猩红战团中最强战力之一!多少次,自己都是靠着他和他的队伍让自己逃过死劫,也是因为他们,才让这场战争一直拖到了现在。
无论是失落者,蜕变者还是那些拥有了全新科技的代行者,都已经超出了他所认知的战争范畴。
每一次,当这个只比自己的儿子大几岁的青年握紧那把据说是来自原点的巨剑,即便是自己,都会生出一股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