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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向东看他的表情就明白,这话半真半假,“是不是你看上了人家,人家没看上你?”

    侯三摸了摸脑袋,嘿嘿笑着点了点头。

    李向东好奇道:“这个姑娘也在咱们站里上班?”

    他见侯三点头,“叫什么?我见过没?”

    侯三红着脸道:“她叫孔大妮,是车上的广播员。”

    孔大妮?

    李向东急忙问道:“他爹是不是孔炸药?”

    侯三惊讶道:“东哥,你认识孔叔?”

    卧槽!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下热闹了...

    虽说从建国后就在提倡婚姻自由,可直到现在父母的意见依旧很重要。

    好多人都是在搞不定女方的时候,会走老丈人和丈母娘路线。

    可是孔炸药是京城火车站广播室的头头,他们三个昨天刚刚踩了人家一脚。

    如果说李向东是主犯,那么跟着获得好处的侯三和阿哲就是从犯。

    踩一脚、踩半脚都是踩!

    侯三见他脸色不太好,“东哥,你怎么了?”

    李向东拍了拍侯三的肩膀,倒霉孩子不容易啊,“我没事,孔大妮在这趟车上吗?”

    侯三摇头道:“没有,她现在跑鲁省,跟咱们组的海叔和二拐子一趟车。”

    鲁省?

    王大海?

    蛐蛐!

    李向东猛地站起身,激动道:“侯三,咱们从津门回来去找海叔调班去鲁省!”

    侯三还以为李向东想要帮他追求孔大妮呢,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东哥,鲁省现在可不富裕,咱们跑鲁省倒腾不了什么东西。”

    李向东十分郑重的说道:“侯三,爱情价比金钱高,哥哥帮你!”

    他看出侯三这是误会了,不过他也不解释,打算让侯三多误会一段时间,好帮他在侯三心里树立一下义气东的形象!

    他李向东打小就是个和朋友肝胆相照的人!

    两人各自憧憬了一会儿,阿哲过来喊他们两个下车点名。

    李向东好奇的跟着从车上下来,等所有人到齐之后,一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他的左臂戴着一个臂章,上面写着列车长三个字。

    列车长先是拿着名单一一点名,然后简单说了两句便宣布解散。

    侯三看了看时间,他的脸上依然带着兴奋,“东哥,咱们该干活了。”

    “那咱们走着,你说咋干就咋干!”

    李向东想到了低成本快速周转变现的好办法,他现在也是活力满满!

    平行或交织的铁路线一望无尽头,仿佛是由人间的悲欢离合,谱出来的一张曲谱。

    一谱万万亿那种~

    人山人海的车站,绿色的铁皮车,还有正在忙碌着的检票员一脸严肃。

    李向东和侯三两人提着铁皮水壶,水壶里装满了热水。

    他们两个需要给每节车厢头尾处的保温桶里,一壶一壶的加满。

    李向东揉着发酸的胳膊,活力耗尽的他靠在车厢上,有气无力道:“侯三,咱们这种工作也不轻松啊。”